指腹碾過我腕骨凸起的骨節：「就為穿這件血旗袍參加慈善晚會，說能『以血養色』。」

他的拇指停在我脈搏處，跳動的頻率與保險箱內的血腥味共振：「可她不知道，

每針繡線里都藏著詛咒，臨終前抓著翡翠鐲喊『別碰繡線』」祠堂外的汽車引擎聲突然熄火，

徐曼的高跟鞋聲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節奏。謝凜猛地拉我躲進暗格，

狹小空間里他后頸的蓮瓣痕幾乎貼上我額頭，雪松香水混著鐵銹味涌進鼻腔。

「1998年8月14日，你父親帶著貨物清單去海事局，在碼頭撞見我爸——」

他喉結滾動，擦過我緊咬的下唇：「我躲在貨箱后，看見『明修』鋼筆從他口袋掉進海里。」

他的呼吸掃過我耳垂，「那支筆，現在在你設計稿的鎮紙下。」暗格門縫漏進冷光，

徐曼的槍口對準保險箱，猩紅指甲劃過血書：「阮清歡，你以為找到證據就贏了？」

她突然冷笑：「我媽穿你母親繡的旗袍三個月就患癌，臨終前把翡翠鐲敲碎分給你們，

就是為了斷了這詛咒！」子彈擦過謝凜肩膀的瞬間，他后頸的血珠滴在旗袍「歡兒」二字上，

魚膠涂層讓血跡凝成蓮瓣形狀，像母親當年在繃架上落下的最后一針。我抄起父親的量衣尺，

翡翠墜子砸中徐曼手腕時，瞥見保險箱底層的微型攝像頭——鏡頭正對著謝凜后頸的傷痂，

與貨物清單上的「7號繃架」嚴絲合縫。「報警吧。」謝凜扯下領帶按住傷口，

鉑金袖扣滾落在地，內側「0714」的刻字映著冷光。他望著我手腕的翡翠鐲，

笑意在血色中蔓延：「纏枝蓮紋繡七片花瓣，是因為每個繡娘的血，

都在等第7個十年——等穿旗袍的人來解開真相。」警車鳴笛響起時，他靠在蓮瓣柱上，

血順著白襯衫淌成盛開的蓮瓣，與保險箱內的墨綠旗袍遙相呼應。

我突然想起他18歲時在圖書館的側影，那時他總坐在靠窗位置，陽光穿過他指間的鋼筆，

在桌面投下菱形光斑——原來每道光斑都是「蓮心號」的沉沒坐標，而我至今才讀懂。

手機震動，養母發來條消息：「歡兒，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