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以為是抑郁太久，出現了錯覺。
可走過一條街，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依舊沒有消失。
女人獨有的第六感，促使我停下腳步，拐進了路邊一家小超市。
果然我很快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家伙，正是上次送我雨傘的楊毅。
他站在超市門口，探頭探腦的樣子特別可疑。
沒能發現我的蹤跡，楊毅顯得很失望，轉身要走時，我鼓起勇氣繞到他身后，
“為什么要跟蹤我？”
楊毅啊了一聲，望著我充滿質問的眼神，眼里閃過一絲尷尬。
但很快，他平靜了下去，“我想找你聊點事。”
我沒動，直勾勾看著他。
楊毅張嘴笑了笑，“你好像對不熟悉的人很防備。”
我確實對不熟悉的人有防備，尤其是想到勇哥對我提醒，懷疑感更深了。
楊毅卻顯得很不屑，“那個殺豬匠精神有問題，別聽他瞎說。”
我驚訝道，“你認識勇哥？”
“算是吧。”
楊毅搖搖頭，斜我一眼道，“你妹妹生前經常向我抱怨，樓下住著一個變態房東，總是偷窺自己，還總干一些讓她無法理解的事。”
我錯愕到失語，不知不覺就想起勇哥在樓下磨刀的畫面。
6
腦子依舊亂糟糟的，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該不會想說，兇手是勇哥吧？”
“誰知道呢，小區這么偏，連個監控都沒有，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當然我也沒說一定是他，總之你小心點總沒錯。”
他帶我去了人少的地方，點上煙說，“你妹妹人很不錯，就是太單純了，我提醒過她好多次，可惜她總是一意孤行，唉！”
楊毅的話讓我心口顫了一下，總覺得他應該知道什么。
他繼續抽著煙，用惋惜的語氣說，如果小婧早聽勸，不要沉淪下去，或許就不至于發生這種事了。
“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我用力抓住他胳膊，“你是不是知道我妹妹怎么死的？”
“別激動，我的確知道一些內幕，但并不是全部。”
楊毅掙脫我的手，反問我知不知道小婧談戀愛的事？
我更恍惚了，小婧什么談的戀愛，我怎么沒見過她的男友。
“何止你沒見過，就連小婧自己都沒和對方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