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我從工作室窗臺收集的。

"這些跨越大陸的包裹漸漸形成了自己的節奏：每周一吳星遙寄出藥材和手寫信，

每周五王沐陽回贈設計草圖和小紀念品。

快遞單上的備注欄成了另一種日記本——"注意：此箱含易碎星光"、"內有相思子，

請勿倒置"...北京凌晨三點，吳星遙從夢中驚醒。她夢見自己走在巴黎的街頭，

每個轉角都能看見王沐陽的背影，卻怎么也追不上。摸出手機，

屏幕上正好彈出新消息："又夢游到工作室了？"附帶一張她上次忘在巴黎的發簪照片。

吳星遙回復了一個揉眼睛的表情包。消息剛發出，視頻邀請就亮了起來。

屏幕那頭的王沐陽顯然也是剛從夢中醒來，金發亂蓬蓬地支棱著，背景是工作室的沙發床。

"夢見你在修改我的藥柜設計，"她輕聲說，

比烏斯環..."王沐陽的藍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明亮："我夢見你出現在索邦大學的講座上，

用針灸理論解釋我的建筑模型。"他們就這樣隔著屏幕分享夢境的碎片，

像拼圖般試圖拼湊出某種潛意識的對話。有時候夢境會奇妙地吻合——都夢見了蘇州的雨，

或是同一顆流星的軌跡。這些深夜密談漸漸形成了比星空約定更私密的儀式，

是只屬于兩人的潛意識重逢。當北京的晨光透過窗簾時，視頻兩端的人都已昏昏欲睡。

吳星遙的手機滑落在枕邊，鏡頭恰好對著窗外的魚肚白；王沐陽的工作室也漸漸被晨光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