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詩盤腿坐在飄窗邊,細碎的陽光透過紗簾灑在她蓬松的栗色卷發上。
她穿著皺巴巴的草莓熊睡衣,膝蓋上攤著翻到卷邊的物理筆記,
左手還攥著半塊啃出月牙印的黃油面包。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
沈夢瑤清亮的笑聲順著電波傳來,震得她耳膜發癢。"聽說公司要重組了。
"沈夢瑤在電話里告訴許唯詩,"一些成員可能要調去其他隊伍,但具體時間不知道。
你會回來嗎?"察覺到自己說了什么,沈夢瑤趕緊轉移話題,笑道,
“如果你能來我們H隊就好了。”"重組?"她叼著面包含糊不清地反問,
面包屑簌簌落在《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封面上。聽到沈夢瑤提起H隊,她突然挺直腰背,
整個身子跟著晃蕩:"啊啊啊,沈夢瑤你給我清醒點!
上次公演你給張昕扎雙馬尾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許唯詩抓狂,
這真的不是什么詛咒嘛!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話說,你和你的小黑是怎么回事,
我才離開多久,這么快就有新歡啦!”“鵝鵝鵝鵝,當然啦!誰讓你一聲不吭就暫休了!
”沈夢瑤發揮技能——倒打一耙。“不過我覺得你倆要是認識的話,應該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誰知道呢。”變化總是來的那么快。呢喃一句后,許唯詩突然噤聲。
飄窗角落的玻璃罐里,薄荷糖紙被折成四十八顆星星,
在陽光下閃著微光——那是暫休前夜隊友們寫給她的祝福。
最頂上那顆淡紫色的寫著"要成為恩隊最閃耀的星",字跡被反復摩挲得有些模糊。而現在,
因為吃糖過多導致齲齒,許唯詩已經被阿婆阿爺勒令少吃甜食,
更是被小姨沒收了所有薄荷糖,她已經沒有新的糖紙了。
沈夢瑤在電話那頭敏銳地捕捉到呼吸的凝滯,倒豆子似的轉移話題:"對了!
我家小黑最近在學吉他,彈得比發卡還可怕......"許唯詩蜷起腳尖抵住冰涼的玻璃,
聽著好友繪聲繪色講述H隊趣事。書架上塞著去年總選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