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啊啊啊......”
熊狼狗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逐漸消失的身軀,滿心都是恐懼與絕望。
他想要求饒,想要逃跑,卻無能為力。
最后,楚軒一腳精準踢中他的腦袋。
熊狼狗的頭顱如炮彈般飛出,重重砸在衛(wèi)君昊腳邊時,臉上還保持著驚恐的表情。
衛(wèi)君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看著腳邊熊狼狗的頭顱,又看看楚軒周身縈繞的恐怖真氣,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呵......”
楚軒發(fā)出一聲嗤笑。
那笑聲冰冷刺骨,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如同一把把淬毒的利刃,直直地刺向癱坐在地上的衛(wèi)君昊和熊狼狗那些呆若木雞的小弟,語氣中滿是鄙夷:“什么金陵地下龍頭,不過是砧板上的爛肉,三兩下就被剁得稀碎,還敢在我面前稱雄,真是可笑至極!”
說罷,他用力甩動右腿,肉塊和血水飛濺而出,灑落在眾人身上,血腥味瞬間在空氣中炸開。
衛(wèi)君昊和那些小弟被濺了一身,卻連動都不敢動,臉上寫滿了恐懼。
楚可可第一次見血腥場面,雖然有點想吐,但看著哥哥如此強大,心中滿是自豪。
她知道,從今往后,再沒人敢欺負楚家人。
那些血債,終會一一討回!
在場的賓客們個個臉色慘白如紙,強忍著胃部的翻涌,大氣都不敢出。
誰能想到,內(nèi)勁圓滿的熊狼狗,在楚軒面前竟毫無還手之力,被打得像個笑話!
楚軒此刻展現(xiàn)出的威風,比當年楚傲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熊狼狗的小弟們?nèi)缤皇┝硕ㄉ碇洌竽X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楚軒懶得再看這些小嘍啰一眼,他將楚可可護在身后,周身散發(fā)的氣勢如同實質(zhì),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迅速來到衛(wèi)君昊等人面前。
眨眼間,衛(wèi)家一眾打手和狼狗社小弟紛紛化作飛灰,慘叫聲在一品居里回蕩。
血腥味愈發(fā)濃烈,地面上滿是斑駁的血跡,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楚軒心中牢記小伯父的遺愿,但并沒有急著解決衛(wèi)君昊。
他知道,這個老東西是揭開當年真相的關(guān)鍵。
楚軒殺人的同時,眼神始終緊盯著衛(wèi)君昊,每一次出手都似在敲打?qū)Ψ降男睦矸谰€。
衛(wèi)君昊早已沒了家主的威風,渾身被冷汗浸透,像只受驚的小雞般瑟瑟發(fā)抖,牙齒不受控制地打戰(zhàn),發(fā)出“咯咯”的聲響。
當最后一個保鏢也消失不見,楚軒一把拎起衛(wèi)君昊,鐵鉗般的大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舉在半空。
衛(wèi)君昊雙腳離地,面色漲紫,雙手胡亂抓撓著楚軒的手臂,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就憑你們這群廢物也能滅了楚家?背后到底是誰在撐腰,快說!”楚軒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字字如重錘般砸在衛(wèi)君昊心上。
衛(wèi)君昊雖嚇得渾身顫抖,卻仍嘴硬地叫囂:“你殺了狼狗社,佩恩社團不會放過你!就算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我死也不會說!”
他的聲音尖銳而顫抖,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妄圖用佩恩社團的名頭震懾楚軒。
楚軒聞言,眼神更冷,周身殺意暴漲,空氣仿佛都凝結(jié)了。
“嚇唬我?來一個,我殺一個!要不是為了真相,早送你歸西了!看來不殺點你在乎的人,你是不會老實!”
楚軒猛地將衛(wèi)君昊甩在地上,又隨手抓起他的一個親屬,在衛(wèi)君昊驚恐的目光中,輕易將其化為血霧。
衛(wèi)君昊目眥欲裂,目睹親弟弟妹妹一個接一個在眼前慘死,喉嚨里發(fā)出困獸般的嘶吼。
然而,即便淚水和鼻涕糊滿臉,他仍緊咬牙關(guān),不肯吐露半個字。
楚軒乜斜衛(wèi)君昊這幅模樣,心中殺意翻涌,卻又強壓下去。
他拿起桌上的餐刀,緩緩走向衛(wèi)君昊,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你上面的嘴的確夠硬,看來我得另尋個出路!”
楚軒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眼中卻毫無溫度,直勾勾的看向了衛(wèi)君昊的胯下。
衛(wèi)君昊望著楚軒臉上的笑容,只覺頭皮發(fā)麻,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他拼命往后縮,卻被楚軒一把揪住頭發(fā),動彈不得。
“不要!”
眼看餐刀就要落下,衛(wèi)君昊的心理防線終于被攻破。
“我說!!!”
衛(wèi)君昊徹底崩潰,聲音里滿是哭腔。
“是靈州長!是他!他把我們叫過去下毒,還制定了詳細的計劃......我們也是被逼的啊!”
“他太可怕了,我們不照做,死的就是我們!”
“楚少,你去找他報仇吧,求你饒了我......”
楚可可聽聞此言,臉上均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楚家當年雖與靈州有生意往來,但從未與靈州長結(jié)怨,對方為何痛下殺手?
楚軒眼神如鷹隼般銳利,雖覺荒謬,卻并不懷疑衛(wèi)君昊的話。
趙泰之子趙咬金身為靈州鐵騎隊成員,這層關(guān)系足以證明趙家與靈州長往來密切。
“哥......”
楚可可下意識抓緊楚軒的衣袖,指尖微微發(fā)白,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作為靈州之主,靈州長手握人脈與權(quán)勢,絕非等閑之輩。
可她瞥過楚軒緊抿的薄唇與眉間凝結(jié)的寒霜,深知以楚軒的性子,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定會為楚家討回公道。
“別怕!”
楚軒摸了摸楚可可的頭,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過諸多念頭。
他暗自揣測,靈州長痛下殺手或許與自己的身世有關(guān)。
沉吟片刻,楚軒再度逼問道:“靈州長為什么非要滅楚家不可?”
衛(wèi)君昊面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思索良久才道:“這我不太清楚,但趙泰曾提過,楚家有件了不得的寶貝,靈州長覬覦已久。”
“所以血洗楚家后,我們誰也沒敢藏寶庫里的東西,全留給了他。”
楚軒愣了一下。
楚家藏寶閣的每一處角落他都再熟悉不過,那些物件在他眼中并無出奇之處。
靈州長身為一方大員,見過無數(shù)珍寶,究竟是什么能讓他如此瘋狂?
就在楚軒沉思之際,衛(wèi)君昊‘噗通’一聲重重跪下,額頭不斷撞擊地面,發(fā)出咚咚悶響。
“楚少,我真的把知道的全說了,楚家的資產(chǎn)我也愿意盡數(shù)歸還,求你饒我一命!”
楚軒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想讓我饒你?當年我父親給你們磕頭時,你們可曾手軟?”
話音未落,楚軒一腳狠狠踹出,衛(wèi)君昊的頭顱瞬間爆裂,紅白之物濺滿地面。
隨后,楚軒眼神冰冷地掃視著剩余衛(wèi)家人,殺意如實質(zhì)般蔓延開來。
片刻之間,衛(wèi)家眾人皆化作飛灰,消散在空氣中。
唯有如此,才能告慰楚家百十來口的在天之靈!
賓客們望著滿地的狼藉,面色如死灰般慘白,彼此間眼神驚恐對視,喉嚨里溢出壓抑的抽氣聲。
有人顫抖著嘴唇,壓低聲音喃喃道:“衛(wèi)家百年根基,狼狗社縱橫金陵地下十余年,就這么......沒了?”
“不過眨眼功夫,趙家、狼狗社、衛(wèi)家,盡數(shù)覆滅,這楚軒......簡直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殺神!”
議論聲此起彼伏,卻又似被無形的手掐住咽喉,不敢說得大聲。
人群中有人目光憂慮,望著血泊中漸漸冷卻的尸體,聲音發(fā)顫:“就算他實力通天又如何?”
“龍國對武道者管控森嚴,武者決斗需報批,濫殺普通人更是大忌,他殺了這么多人,一旦被追究,絕無活路!”
然而這話剛出口,便被旁人狠狠瞪了一眼,那人慌忙捂住嘴,再不敢多言。
“噠噠噠......”
氣氛壓抑到極點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與金屬碰撞聲驟然響起。
金陵監(jiān)察司的司長林德華領(lǐng)著荷槍實彈的監(jiān)察如潮水般涌入,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對準楚軒。
“大膽狂徒,把龍國律法當兒戲?當我監(jiān)察司沒人了嗎!”林德華面色鐵青,額角青筋暴起,怒吼道。
可當他目光掃過屋內(nèi)堆積的尸體、飛濺的血墻時,即便是見慣血腥的他也忍不住喉間發(fā)緊。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大部隊后方緩步走出的兩道身影。
兩人身著白色制服,步伐沉穩(wěn),周身散發(fā)著令人心安的威壓。
看到他們出現(xiàn),人群中立刻爆發(fā)出一陣騷動。
“是武司!武司的人來了!”
“這下楚軒完蛋了!武司專克武道狂徒,他插翅難逃!”
為首高個男子是金陵武司隊長宋匯,他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戰(zhàn)場,內(nèi)勁大成的氣勢隱隱散發(fā)。
身旁年輕人是他的兒子宋思,身姿挺拔,外勁圓滿的氣息沉穩(wěn)內(nèi)斂。
宋匯瞇起眼睛,盯著楚軒上下打量,難以掩飾眼中的震驚與憤怒:“豎子,即刻投降,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
說著,宋匯又轉(zhuǎn)頭向林德華下令:“控制住二人,敢反抗,就地格殺!”
林德華立刻將槍握緊,監(jiān)察們也齊刷刷將槍口對準楚軒與楚可可。
見此情形,人群中爆發(fā)出壓抑不住的竊喜,賓客們交頭接耳的聲音里滿是劫后余生的顫抖。
“武司一出手,這瘋子總算要伏法了!”
“殺了這么多人,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過律法制裁!”
楚軒周身的空氣驟然冷下來,他的視線死死釘在那些對準楚可可的槍口上,太陽穴突突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要炸開。
“你們的槍口,最好給我挪開!”
楚軒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我可以接下你們所有的手段,但誰敢動我妹妹一根頭發(fā),我就讓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地獄!”
宋匯呵斥:“懲惡揚善本是我們的職責,你殺了人還敢威脅我們,罪加一等。”
“當年楚家滿門被屠戮時,你們這些所謂的懲惡揚善之士在哪里?現(xiàn)在我為親人報仇,你們倒跳出來主持公道了?”
楚軒向前踏出一步,地面的青磚在他腳下寸寸龜裂。
“趙泰、衛(wèi)君昊,還有那個熊狼狗,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鮮血?”
“他們燒殺搶掠、草菅人命的時候,你們視而不見,如今我為民除害,你們反倒拿槍指著我們?”
“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