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晚出門了二十分鐘,可還是沒看到程婉寧的身影
一個小時后,她才開著車姍姍來遲。
我剛拉開副駕駛的門,女人眼里閃過一絲嫌惡,冷聲道。
“去后面。”
我沒說話,乖乖去了后排。
包廂里,林硯書坐在中間,周圍坐了不少富家子弟。
從我進(jìn)門的那刻起,他們的嘲笑毫不遮掩,有幾個人更是笑到直不起腰。
“都看見他手上的香奈兒沒,笑死我了,太low了,見過背香奈兒的,沒見過給自己打香奈兒標(biāo)的。”
“有些東西啊,廉價就是廉價,以為給自己打個logo就能提升身價了?實際上別人只覺得像跳梁小丑。”
“看他身上穿的,虎頭豆豆鞋,笑死我了。”
程婉寧進(jìn)門后就坐了下來,她嘴角上揚(yáng),笑的混蛋又頑劣。
離我最近的富少拿出一沓錢扔在桌上,命令道。
“喂,給我們跳社會搖,跳一個給你一萬。”
林硯書撲哧一聲笑出來。
“人家一個大男人,被我們當(dāng)猴玩會不會不太好啊。”
程婉寧忽然想起什么,冷冷地看著我。
“給硯書道歉。”
話語間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甚至毫不遮掩接近我的目的,連林硯書為什么在這都不屑和我解釋。
因為她篤定了,即便我知道也不舍得離開。
而我也確實不會離開。
我需要錢,需要人脈,需要一個改變命運(yùn)的機(jī)會。
而眼下,她就是我最好的跳板。
這些在他們眼里的小錢,卻是我?guī)讉€月都賺不到的。
有了這些錢,媽媽接下來幾個月的醫(yī)藥費(fèi)可就有了著落。
我松了拳頭,站在林硯書面前,彎下腰。
“硯書哥,上次的事是我不懂事,我自罰一瓶給你賠罪。”
話音一落,我拿起瓶洋酒昂首灌下。
我咬緊牙關(guān),堪堪壓下胃里的翻騰倒海。
林硯書雙手抱胸,站了起來,毫無征兆抬手扇了我十個巴掌。
他又笑著拿起酒從我頭頂灌了下來。
“蘇浩是嗎?你給我記住了,像你這么低賤的人我碾死你和踩死螞蟻一樣簡單。”
程婉寧沒有阻止,其他人更是笑著叫好。
我雙拳緊握,指甲幾乎陷進(jìn)肉里。
林硯書出氣后心情好了不少。
我猶如小丑一般站在前面給他們表演所謂的才藝。
他們哄笑著拿錢砸我,再讓我毫無尊嚴(yán)跪在地上撿起來。
三個小時后,他們終于膩了。
我也借口去了衛(wèi)生間。
回來時,我聽到有人說道。
“婉寧姐咱們今天這么羞辱他,萬一他跑了怎么辦,那你的半年賭注可就輸了啊,說好的讓我們一人挑一件禮物,我就要你剛買的跑車。”
程婉寧漫不經(jīng)心地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怕什么,像這種沒見過世面的蠢貨最好哄了。”
林硯書撐著下巴,笑眼盈盈地看著她。
“阿寧,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不準(zhǔn)和他有身體接觸。”
程婉寧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放心吧,就他那一頭黃毛,怎么配和你比。”
包廂里起哄聲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