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勾嘴角。
散場后，司機送我回家。
程婉寧坐在副駕駛，雙目緊閉。
下車后，我敲開副駕駛的車窗，不卑不亢道。
“程小姐，如果你接近我的目的只是為了羞辱我，那今天你已經成功了，我是個人，不是你的玩具，我有我的尊嚴，以后，還麻煩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話音一落，我轉身就走，身后傳來女人的呵斥。
“站住！”
我加快了腳步，只當沒聽見。
到家后，我毫不猶豫刪掉了程婉寧的聯系方式。
她一連銷聲匿跡了三天。
直到第四天時，發來了好友申請。
我揚起嘴角。
這把，我贏了。
我是想要錢，可也決不允許自己在這半年內毫無尊嚴。
想要程婉寧態度轉變，那就要讓她意識到，我不是逆來順受的出氣包。
像她這樣的富家千金，一生順遂，又怎么會允許自己輸呢？
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賭注。
同意申請后，那邊很快發來一條消息。
“上次是他們過分了，不會再有下次了，別生氣了，明天我去接你，給你補償。”
我晾了她一會，回了個嗯。
天黑時，我從理發店出來。
原本扎眼的黃毛被染成了黑色，飛機頭也被燙成了美式前刺。
其實，我五官立體，審美也不錯。
從前之所以把自己打扮成精神小伙也不過是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好欺負而已。
十四歲前，我受盡了所謂社會人的欺凌。
為了不受欺負，我把自己打扮地和他們一樣。
從那以后，上門的人不再是找麻煩，而是認我當哥。
因此我這些偽裝也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次日，我到樓下時，程婉寧已經等了一會。
她斜靠著車身，整個人和周圍環境看起來格格不入。
我看著她，眉眼溫柔。
“不認識我啦？女朋友。”
她盯著我，呼吸一滯，眼神凝固了幾秒。
“蘇浩？”
我笑著拉開副駕駛的門，這次她沒再說什么。
為了補償我，她帶我去了商場。
我自然也不會跟他客氣，手表衣服選了不少。
次日一早，我就打車去了商場把昨天買的所有東西全部退回換成了現金。
柜姐鄙夷地看著我，可我不在乎。
我就是想要錢，那又怎樣？
程婉寧出手確實大方，我的余額從三位數變成了六位數，媽媽的手術也提上了日程。
她對我態度也轉變了許多。
不僅隔三差五給我準備驚喜，帶我出去吃喝玩樂，還會笑著夸我好帥。
可我知道，她所做的這些不過都是為了讓我對她動心而已。
我也裝出徹底沉淪的樣子，給她提供足夠的情緒價值。
程婉寧再帶我去參加聚會時，他們下意識看向林硯書。
后者則是雙眸微瞇，看了我一會，忽然瞪大眼睛，聲音尖銳。
“蘇浩？”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無一不是震驚。
我坐在程婉寧身邊，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簡直和上次判若兩人。
期間還有人故意為難我也被程婉寧沉著臉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