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父打電話詢問她何時走,季月心不在焉了一瞬間,直到薄煜風關上門才回神。
“月月,昨晚淺淺出了車禍,我不得不去幫忙,”薄煜風伸手環住她的腰,“你沒生氣吧?”
季月被他摟住,有些不適應地想要推開,卻被抱得更緊。
借著這個姿勢,薄煜風瞥見了她手機幕上薄父的界面,眉頭蹙起:“你和我爸說了什么?”
見她直接掛斷電話,又問道,
“昨天急著叫我回來,是有什么事?”
他忘了昨天是他們的十周年紀念日,也根本沒看見季月準備好的飯菜和蛋糕。
季月抬眸,仔細看過他臉上的每一處,又落到他茫然的眸上,忽然有些想笑。
原來不是薄煜風演技精湛,而是她被蒙住了眼。
薄煜風沒看她,放下手里的蛋糕:“給你帶的?!?/p>
“草莓味?”季月冷笑,“十年了,你還記不住我討厭草莓?”
“我記得夏淺淺喜歡這家店,”她將蛋糕推遠,“下次直接帶給她吧?!?/p>
她強忍住淚水,之前因為這個蛋糕她才知曉,冷淡如薄煜風也會在最擁擠的下班時間繞路兩個小時,但不是為她。
薄煜風皺眉,“別無理取鬧?!?/p>
他傾身把蛋糕放在茶幾上,他頸側若隱若現的紅痕也隨著動作露出來。
季月瞳孔驟縮,“幫忙需要留下吻痕嗎?”
薄煜風動作一頓,不耐煩地松了松領帶,“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我看到了?!奔驹轮赶蛩i側,“就在這里?!?/p>
那抹曖昧的印記像把刀,狠狠扎進她心里,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幫忙’?
紅印不大,位置也足夠隱秘,可只要足夠仔細就會被發現,夏淺淺是存心的。
季月突然覺得一陣恍惚,從胃里涌上來嘔吐感叫她想推開面前這個人,她也這么做了。
她突然發難,薄煜風買來的蛋糕還未放好就被狠狠打落在地上,奶油在木地板上濺開,像一團化不開的污漬。
“季月!”
他低沉的聲音叫她指尖微顫,可她還是說了出來,
“我們分開吧?!甭曇衾餄M是顫意。
薄煜風蹙眉回她: “月月,我不希望你去見一些人,有些話你也不必理會?!?/p>
他不把她說要分開的話當真,只以為是薄父說了什么才導致季月說氣話要和他分開,畢竟季月不可能會離開他。
可季月又重復了一遍分開,被激怒的薄煜風猛地掐住她的下巴:
“再說一遍?”
“夏淺淺說的我都聽到了!”她掙扎著,“你用我報復我媽,是不是?”
“既然現在你也不需要我了,那我們分開吧?!?/p>
“是報復又怎樣?你以為現在還能逃?”
薄煜風冷笑一聲,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按在床上。
意識到要發生什么的季月拼命掙扎,可她哪里掙得脫薄煜風,她被屈辱地按在床上,被束縛著雙手,擺弄成最難堪的姿勢。
沒有親吻和纏綿,像以往那樣只有痛苦,她被粗暴地占有。
從痛苦到麻木,到最后她只能愣愣看著薄煜風,
“月月,我不喜歡你今天這樣。”
薄煜風單手扣住她手腕,“這是懲罰?!毕銦煴平i骨。
“??!”
皮肉灼燒的聲響中,她終于哭喊:“我恨你!”
“恨?”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語,
“你應該永遠愛我的,月月?!?/p>
皮膚被灼燒時發出小幅度的噼啪聲響,明明很疼,可季月卻覺得心臟更痛。
她曾以為做這些事粗暴是薄煜風的風格,可昨天看過他和夏淺淺纏綿,才知曉原來她只是發泄工具。
薄煜風走了,甚至把門鎖得嚴嚴實實。
明明知曉自己最怕被丟下,可只要她忤逆不乖,便會被薄煜風故意丟下,甚至把她關在房間里。
她抓住薄煜風的衣袖求他,“不要關我薄煜風!求求你!不要!”
“那就記住教訓?!彼﹂_她的手。
鐵門落鎖前,她最后聽見的是:“等你學會聽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