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敏冷笑一聲：
“抓住她。”
那些混子的手差點要抓住我的衣服，我嚇得不敢停下。
卻在下一秒撞入一個懷里。
3
“怎么了？”
我紅著眼眶哀求：
“救救我，楊崇。”
楊崇心中一顫，眼里不知名的情緒翻滾著，喉頭滾了滾。
他望著停在遠處的楊敏和沖上來的幾個混子，將我擋在身后。
“阿敏，你做什么？”
楊敏妒恨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瞬間眼淚汪汪：
“阿崇哥哥，她說要讓她爹爹把我送給王家。我害怕，我不知道怎么辦所以才——”
前世，楊崇便是因為楊敏被阿爹送給王家折磨致死，這才黑化屠了木府。
這次，事情明明沒有發生，楊敏竟然還用此借口。
我氣得口不擇言：
“我沒有，楊崇你信我一次！”
楊崇繃緊下頜，將我重重的摔在地上。
石礫刮過我的膝蓋，疼得鉆心。
我仰著腦袋，他卻一腳踹在我胸口：
“我放著深愛多年的女人不信來信你？你有資格嗎？”
——我也是你深愛多年的女人。
血氣上涌，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淚倒灌進胸腔，良久，我含著血，虛弱道：
“楊崇，你別后悔，永遠別后悔?！?/p>
楊崇嗤笑一聲，并不把我放在眼里。
月上枝頭，我將對我忠心耿耿的仆婢埋在花園。
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半風雨欲來。
我卻被睡夢驚醒。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土司娘，土司娘，不好了。土司大人出事了！”
我怔愣在原地，恍恍惚惚的跟著阿爹的貼身仆婢去了他的房間。
阿爹渾身抽搐地躺在地上，煙管落在一旁。
我拿起煙管只聞了一下，就意識到這是什么。
大煙。
“大夫呢，醫生呢？為什么不去叫過來！”
仆婢怯怯：
“土司娘說的是巫醫？楊家小姐半夜夢魘，所以此刻巫醫在她的院子。姑爺說，想要治土司大人，要您親自去求他?！?/p>
我顫抖著雙手就要出門，仆婢猶猶豫豫：
“姑爺說，要您跪拜到楊小姐的門口，一步一叩，否則他不會見您?！?/p>
我目眥欲裂，可想起躺著的阿爹，最終彎下了膝蓋。
我從出生起，就是孤兒。
從未享受過父母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