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祁川。”
這不是許梨第一次聽這個名字,叱咤商業風云,聲名顯赫的祁川,在高門顯赫的京圈里被譽為神一般的男人。
“我試著去說一說。”
“是,爺爺。”
書房外傳來一陣陣嘈雜的喧鬧聲。
許梨走出書房,看見本該回家的江棉棉赫然站在父母的身后。
爸媽竟然把她一個養女帶來了家宴。
“梨梨,”許母牽著一身白裙的江棉棉,對許梨說,“快帶妹妹去見爺爺。”
這是要在家宴為江棉棉正名了。
許梨站在二樓,久久的意外之余,心臟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揪緊,疼得她說不出話。
爺爺從書房走出。
“天色很晚了,管家,送江小姐早些回家。”
一句話就定了江棉棉的生死。
江棉棉臉色白了兩分,委屈地咬著下唇,雖然被當場駁了面子,面上也沒有不滿,而是乖巧道:“是,爺爺。”
管家提醒道:“你應該喚許老先生。”
江棉棉的唇色也白了兩分,眼角的淚要墜不墜,許父許母正要幫她說好話,管家就將她請出了老宅。
這頓飯許梨吃得心不在焉。
晚宴結束后,許父許母就急匆匆地帶著她離開,快馬加鞭地回了家。
一到家,就看見江棉棉一邊指揮著傭人搬東西,一邊委屈地抹眼淚。
江棉棉哭得梨花帶雨,見到爸媽,抽噎著開口,“棉棉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做爸媽的女兒,但是今天爺爺的話也提醒我了,我現在住的是姐姐的房間,不該鳩占鵲巢,今晚我就把房間搬出來。”
是啊,從自己蘇醒后這么長時間里江棉棉沒有想搬,今天在爺爺那里碰了釘子后就突然要搬走了。
傭人們正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從房間里抬出江棉棉的物品。
許梨從前擺放在房間里小時候捏的瓷瓶,被江棉棉換成自己拍下的古董;
好友送給許梨的油畫,被江棉棉隨意扔在地下室,原來的位置擺放上名師的山水畫;
許梨精心呵護種下的名貴郁金香,現在早就不見蹤影,房間里早早換上江棉棉喜歡的碗蓮。
自己車禍后醒來,竟然連屬于她的房間都沒了。
這些,父母都全看在眼里。
物品被一件件搬出,許父許母看向許梨的眼中也有些心虛。
不過許母還是叫住了傭人。
“一個房間而已,何必搬來搬去的這么麻煩......梨梨,反正你也有新房間,不然你看......”
許梨抬眸看著她,沒有不接話。
許父開了口,“梨梨,棉棉是妹妹,今天又受了委屈,你別再跟她搶了。現在的房間就繼續讓妹妹住!”
許梨嘴角扯出一抹無力的笑。
“這些事情爸媽決定就好,和我說什么?”
說完,她就兀自轉身上樓回了房間。
關上房門后,許梨接到爺爺電話,聲音中是少有的爽朗。
“梨梨,祁川同意聯姻了,婚期有點急,就定在下個月。”
許梨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地,“好,爺爺。不過......能不能先別告訴爸媽。”
那邊悠悠嘆了口氣。“你這孩子......罷了。”
打完電話,許梨找出了自己的日記本。
上一篇日記還停留在五年前。
她撕掉日記中所有有關父母和祁寒澈的記錄,提筆新寫了一句:
【家宴,與祁川訂婚。】
次日,爺爺派人送來一套昂貴的首飾,祁家送來婚戒。
一起來的還有祁寒澈。
“許梨,你就這么恨嫁嗎?和我的聯姻婚戒竟然讓小叔身邊的特助親自送來。”
許梨看著一臉自負的祁寒澈,最終沒有將真相告訴他。
“上車,我今天剛好有空,帶你去試婚紗。”
“不用了。”許梨拒絕。
祁寒澈冷笑一聲,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你又在耍什么花招?以為這樣我就會高看你一眼?”
許梨心口一滯,看著他一臉厭煩的模樣,忽然想起日記本上自己寫下的愿望。
在祁寒澈面前穿上全世界最漂亮的婚紗。
她的動作頓了頓,最后還是上了車。
到了婚紗店,祁寒澈沒有讓她選,直接指定了一件婚紗讓她穿。
尺碼并不合身,店員也很敷衍,繁瑣累贅的婚紗穿在身上,竟然還蹭出一片片紅痕。
她剛走出試衣間,就聽見祁寒澈輕聲哄著江棉棉。
“那件你試好的婚紗我已經讓許梨穿上了。棉棉,你什么時候能為自己想想?”
許梨提起裙擺的手一僵,目光落在這件讓自己皮膚過敏的婚紗。
竟然是江棉棉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