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門再次緩緩開啟，地下室的寒氣裹挾著血腥味撲面而來。
穆城優雅地邁入昏暗的空間，皮鞋踏在冰冷的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角落里，程錦蜷縮成一團，渾身顫抖不止。
聽到聲響，他猛地抬頭，血紅的瞳孔在黑暗中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
他的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嘴角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
"看來轉化得很順利。"穆城緩步靠近，聲音里帶著幾分愉悅，"你的小朋友們剛才來找你了。"
程錦的身體劇烈一震，指甲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聲響："不...不要...動他們..."
穆城輕笑一聲，蹲下身來與程錦平視。
他修長的手指抬起程錦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這取決于你，我的小朋友。"
程錦痛苦地喘息著，轉化帶來的劇痛讓他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的后背突然一陣劇烈的抽搐，兩塊凸起的骨骼在皮膚下蠕動，像是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
"啊——！"程錦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弓起。
穆城的目光落在程錦的后背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他輕輕掀開程錦身上的毛毯，露出兩塊正在形成的翼骨——暗紅色的薄膜包裹著新生的骨骼，像是雛鳥未成形的翅膀。
"真是意外之喜。"穆城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贊嘆，"才第一階段的轉化就出現了血翼。"他的指尖輕輕撫上那兩塊凸起的骨骼。
"疼...好疼..."程錦的眼淚混合著血水滑落，指甲深深摳進地面，"殺了我...求求你..."
穆城的手指突然用力，程錦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嚎叫。
新生的小翅膀在劇痛中微微顫動，薄膜下的血管清晰可見。
"多可愛的小翅膀。"穆城的聲音溫柔得可怕，"雖然現在還很脆弱，但很快就會變得強壯。"
他俯身在程錦耳邊低語，"到時候，我帶你飛上夜空，俯瞰這座城市。"
程錦痛苦地搖著頭，喉嚨里發出嗚咽般的聲響："不...要...他們..."
"放心，你的小朋友們暫時安全。"穆城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痛苦掙扎的程錦，"只要你乖乖完成轉化，我就不會動他們。"
他走向墻角的控制臺，按下幾個按鈕。
天花板上的噴頭突然噴灑出冰冷的液體，澆在程錦身上。
"啊——！"程錦發出凄厲的慘叫，那液體像是強酸一般灼燒著他的皮膚，新生的小翅膀在刺激下劇烈抽搐。
"圣水能加速轉化。"穆城冷漠地解釋，"還有兩天，堅持住，我的小朋友。"
程錦在地上瘋狂翻滾，試圖躲避噴灑的圣水。
他的皮膚開始冒煙，肌肉痙攣得不成人形。
但最痛苦的還是那對新生的翅膀，每一滴水珠都像燒紅的鐵釘刺入骨髓。
"求...求你..."程錦爬到穆城腳邊，顫抖的手指抓住他的褲腳，"停下...我受不了了..."
穆城低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波動。
但很快，那點波動就被冷酷取代："痛苦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他輕輕踢開程錦的手，"想想你的小朋友們，他們的安全取決于你的表現。"
程錦的瞳孔劇烈收縮，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轉化帶來的痛苦和本能正在吞噬他最后的人性，但對朋友的牽掛是唯一還能讓他保持清醒的執念。
"乖孩子。"穆城滿意地看著程錦掙扎的樣子，轉身走向門口，"兩天后我來接你。”
金屬門緩緩關閉，將程錦的慘叫聲隔絕在內。
穆城站在門外，聽著里面撕心裂肺的動靜，嘴角勾起一個饜足的弧度。
他整理了一下袖口，對著監控攝像頭吩咐道："加大圣水濃度，加速轉化進程。"
"是，穆總。"揚聲器里傳來恭敬的回應。
穆城最后看了一眼緊閉的金屬門，轉身離去。
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與地下室里傳來的痛苦呻吟形成詭異的二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