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知道孟淵都干了什么嗎?他表面待玉嬌很好,都是為了蒙蔽你們,背地里對玉嬌非打即罵,玉嬌不堪受辱,甚至想尋短見,幸好被我攔下。”
“孟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看著稚氣未脫的弟弟,心如刀絞。
他自幼聰慧,才華出眾,平日我和爹娘都格外寵溺,不忍苛責半句。我原以為他是被蒙騙殺害,沒想到……
想到往日相處的一幕幕,我一陣眩暈。難怪她事事護著孟池,我還當她愛屋及烏。
難怪她衣不解帶,徹夜照顧生病的孟池,我還感動她如此賢良。
難怪上次撞見她紅著眼從孟池屋里出來,我竟信了她只是迷了眼。
難怪……
鄭玉嬌啊鄭玉嬌,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竟在我眼皮子底下引誘我弟弟?
只是不知,這陷害我的勾當,是他的謀劃,還是被鄭玉嬌利用。
我強忍著心痛,試探道:“鄭玉嬌,這就是你的手段?你可知道槍手替考是重罪,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鄭玉嬌扭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孟池也面露狐疑:“替考?你瘋了?”
我瞬間了然,不再多言,沖爹喊了一句:“爹,別讓他們離開。鄭玉嬌,三日后我自會放你離去。”
鄭玉嬌臉色一變,頓時沒了楚楚可憐的模樣,轉身就要跑。
我伸手去攔,爹也守在門口,娘也如夢初醒,趕過去幫忙。
可孟池卻像發狂了般,一把推開爹娘,又抱住我的大腿。
“玉嬌!你快走!”
鄭玉嬌當機立斷,動作利落,轉眼沒了人影。
我看著倒在地上的爹娘,再看抱著我大腿獰笑的弟弟,心涼了半截。
好在孟池還在,我不再心軟,直接綁了他扔進柴房。在他房里,我搜出一篇文章,與我考卷那份分毫不差,沒找到血書。
我軟硬兼施,爹娘也苦口婆心勸他,可他一心維護鄭玉嬌,死不肯開口。
我不甘心:“你知不知道鄭玉嬌在謀劃什么?科舉舞弊是重罪,你難道想害死全家人?就算你恨我,那爹娘呢?”
孟池梗著脖子:“你還想誣陷玉嬌?她沒做半分對不起你的事,倒是你,自己身子不行反倒拿她出氣,你休了她倒好,她也能有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