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透頂:“孟池,動動你的腦子,我若是待她不好,她為何跟我表演恩愛?”
“她為何只跟你訴苦?為何讓你復寫這篇文章?這么機密的東西是怎么流出來的?”
“她若不心虛,為何逃跑?她不過想利用你對付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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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池臉色青白交替,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依舊冷哼:
“就算她要報復你,又何妨,她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
我再無話說,這就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弟弟?
爹連連嘆氣,兩天的時間,爹從大喜到大怒,看到孟池魔怔的模樣,又悲從中來,仿若老了幾歲,身子也越發佝僂。
娘的眼淚就沒停過,看著孟池又氣又心疼。
轉眼到了瓊林宴,我再三囑咐爹看好孟池。
一路上,我心里始終忐忑,可如今沒了血書,沒了證物,甚至休妻在前,她說的都可推為報復,不怕她誣告。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幕后操縱這一切。
剛踏入宴席,就見所有人都盯著我,眼神古怪。
“呦呵,聽說狀元郎當眾休妻,我等沒能當場目睹,遺憾啊!”一個長臉男子陰陽道。
戶部尚書之子賈廉,二甲進士,我略有耳聞,并無恩怨。我暗暗記下,繼續觀察著朝我發難的人。
“孟兄,我一向敬重你,你怎么能干出這等有辱斯文的事!”
“孟兄,莫非是哪家小姐向你拋了橄欖枝?說來聽聽。”
“哼,即便如此也不能休了結發之妻,簡直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不配與我等同席。”
我看來看去,拿不準到底誰有問題,我端著茶杯,也不急。
果然,御駕到場后,很快便有人按捺不住,開始嚼舌根。
太監在皇帝耳邊說了什么,他掃了我一眼,甚是不悅,話里話外開始敲打我。
我拱手上前:“家中丑事,本不便外揚。孟淵并非負心薄幸之人,不怕大家笑話,鄭氏不守婦道,引誘我胞弟,被我發現……我一時沖動,讓諸位見笑了。”
眾人立即竊竊私語,露出八卦神情,連皇帝都一臉同情:
“如此……那也怪不得你。”
“如此賤婦,倒不值得惋惜,諸位愛卿看見了,這狀元夫人的位置可空出來了。”
氣氛頓時輕松下來,我暗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