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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淵面色蒼白,正欲上前扯開衛朔。
阮霜卻突然出聲:“謝郎,好冷。”
謝臨淵躊躇半晌抱起阮霜欲走。
我立刻叫住二人:“等等。謝大人為了保護阮霜名聲不惜向我頭上倒臟水。”
“真真是情深。我在此有一對鐲要送給謝大人做新婚賀禮。”
我褪下我腕間的對鐲,那是謝臨淵在新婚之夜送給我的。
他紅著臉為我親手戴上手鐲,說:“愿如此鐲,朝夕相見。”
“這是大人新婚夜送我的信物,如今我便借花獻佛轉贈給大人。”
謝臨淵頭也沒回快速逃走。
宴會結束,我在衛朔的護送下回府。
母親聽說了宴會上的事對謝臨淵破口大罵,說到激情處突然話鋒一轉:
“說到那衛小將軍,他之前還上門提親過。”
我躺在床上回想那雙丹鳳眼,只覺得有些熟悉:
“娘,我小時候與衛小將軍可有接觸過?”
娘走到我床邊:“小時候他常隨他爹來找你,成天追在你身后叫你姐姐。”
“你十歲那年,他隨父親上了戰場。你這丫頭后面發場病渾都忘了”
這便是了,怪不得如此熟悉,原來是故人。
我思索著入睡,第二日卻被秋蘭叫醒:“小姐小姐,衛小將軍背著荊條來啦!”
我立刻穿戴整齊,趕往前廳。
衛將軍正與我爹談笑風生,衛朔則背著荊條跪在地上。
見我來了,衛朔在地上開口:“昨日大庭廣眾未經小姐允許表達心意,實在是冒犯。”
素來聽聞衛家家風嚴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連忙為衛朔求情,衛將軍才讓衛朔起來。
兩家人和和美美吃了頓飯,到了夜間衛家父子倆方才離去。
睡前,爹娘來探我對衛朔的想法。
我如實回答:“家風嚴謹,為人正直。是為夫君好人選。女兒愿嫁。”
我沒說的是:不近女色,常年不在家,家世顯赫,公婆開明,更是為夫君好人選。
娘聽了我的回答,一塊石頭落地。
我與衛朔就這么定了親,衛將軍夫妻倆對我很是滿意。
衛將軍時常開玩笑:“朔兒再不娶親,我都懷疑他有斷袖之癖了。”
每到衛朔便雙頰緋紅,哪里還看得出半分戰場上的模樣。
吉日很快選定,六月初八。
為了籌備婚禮,我又開始出門采購。
不知是冤家路窄,還是阮霜在堵我。
我正在布莊挑布料,阮霜穿金戴銀走到我身邊:
“孟小姐,我與謝郎吉日已定,不知可否賞光?”
我好奇:“定在何時?”
她笑:“六月初八。”
竟這么巧?
“我怕是去不了,因為那天我也成親。”
阮霜愣了一瞬,扯起嘴角:“孟小姐找下家倒是快。”
我譏笑:“不比你們,上家還沒斷就勾搭在一起了。”
無視身后怨毒的眼神,我包起喜歡的布料轉身出了布莊。
時間一晃到了成親前夜,我剛剛睡下。
窗戶卻被敲響,我想衛朔這個小古板今日倒是松了松規矩。
打開窗戶卻看見了謝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