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檸箭步上前粗暴的薅下她手腕上的玉鐲,“宋佳媛,偷人就算了,還偷東西。偷我沈家傳家寶,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你這個缺德的黑心腸玩意兒,早晚有一天頭頂生瘡腳底流膿,走在馬路上被一道雷劈死。”
“啊!”宋佳媛的手背火辣辣的疼,好像被刮了一層皮,眼眶泛紅,一臉委屈,又嚶嚶的哭了,“我沒有,我沒有偷,我只是想借戴幾天而已。”
說著抬眸瞅了沈曼檸一眼,以前這么說,她一定會高傲用施舍的語氣說,【賞你了。】
沈曼檸確認玉鐲沒有被開啟過,滿意的勾唇,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聽到她的綠茶發言,差點要yue~了,揪著她的衣領提起來。
“還敢狡辯?不問自取就是偷,敢做不敢認,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
“啪!”
“知三當三、敗壞道德,卑鄙無恥、下流賤格,小小年紀就學著偷人又偷東西,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好的不學,專挑壞的學。”
“啪!”
“我們女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們老宋家出了你這個賤貨,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吧。”
“啪!”
“今天就替你那個早死的短命鬼爹好好教訓你,打死你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啪!”
罵一段停一下,先扇一巴掌再繼續罵。
打死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搶男人無所謂,她也不稀罕爛黃瓜。
但謀財害命就是她不對了,故意在樓梯口讓原主看到情書,激怒原主設計她摔下樓,又以補償為由,逼原主下鄉,搶她工作。
宋建德(早死的短命鬼),“……”
宋佳媛比原主大一歲。
是宋建德和陳雪的種。
當年,宋建德為了到沈家當上門女婿,拋下懷孕的陳雪。
不僅是個鳳凰男,還是陳世美。
原主的母親死后又回頭找白月光陳雪復合,還生了個兒子,今年十七歲。
宋佳媛是團寵人設,全家捧著,卻經常被沈曼檸罵,所有人都心疼她,而指責原主驕縱欺負人。
原主起了叛逆心理變本加厲欺負她。
宋佳媛從來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瞬間氣瘋了,撲上去和沈曼檸扭打起來,“啊!沈曼檸,賤人,你又打我,我跟你拼了。”
陳雪看到女兒被打,心疼壞了,上前阻止,“別打了,別打了,兩姐妹有話好好說呀,你們打傷了誰,我這個當媽的心疼呦……”
看似在拉架,暗里指甲撓沈曼檸的臉。
“夠了!都給我住手!”宋建德也要上前阻止,突然一把椅子飛來,砸向他的膝蓋。
“砰!”
疼得他站不穩,坐在地上捂著膝蓋哀嚎,“啊!嘶~哎呦……”
沈曼檸解決完渣爹,就專心對付陳雪母女。
幸虧原主有留長指甲的習慣,化身九陰白骨爪,一頓胡亂抓撓,把她們母女兩人的臉都抓花了。
“啊啊啊!!!我的臉,啊!別抓了,我的臉,好疼……”
而她只是被撓成雞窩頭毫發無損。
沈曼檸紅著眼跺腳,告狀說,“爸,雪姨和她帶來的拖油瓶兩個欺負我一個,不公平,氣死我了,哼!”
說著,她就拿著錢噔噔噔跑上樓。
宋佳媛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淚水滑過被抓破的皮膚,像是鹽水灑在傷口上,疼的嗷嗷叫,抬手戳到傷口,哭得撕心裂肺。
“嘶~疼,好疼啊,我的臉,我的臉,我要毀容了,毀容了還怎么嫁給文澤哥,我不要毀容,爸媽,怎么辦,嗚嗚嗚……”
宋建德和陳雪見狀,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一左一右扶著女兒出門,“快,去醫院。”
沈曼檸上了樓,回到房間發現屋內多了很多東西。
多了一個梳妝臺,桌上各種盒子首飾堆滿了放不下,盒子疊起來放搖搖欲墜。
一半是原主的,一半是宋佳媛之前搶原主的。
關于宋佳媛那些不值錢的丟到雜物間,值錢的留下,算是物歸原主了。
弄好這一切后把門反鎖。
摘下金手鐲,放在手心雙手壓住,用意念默念進空間。
一睜眼還在房間內,難道要用血綁定?
試一試。
摘下額頭上沾了血的紗布,用指尖蹭了一點涂在玉鐲上。
動用意念默念,進空間。
突然整個人身形一晃來到了一個地方,她腳踩黃土,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黃土矮坡,被劃分成一大塊,小道上是坑坑洼洼的積水。
幾株瘦果樹歪斜著,枯枝間零星掛著蔫果,草藥田里雜草蔓生,白色小水管蜿蜒地頭,偶爾滴答幾滴水。沒有高樓大廈,也沒有世外桃源的山川河流。
呃~
怎么跟她設想的不一樣?
不要求別墅莊園,好歹來個大型超市吧?
這是什么破地方?
有點眼熟,她想起來了,是她前世在郊外的草藥莊園。
前世,有一節辨認草藥的課外實驗,她帶著老師和同班同學去過這個草藥莊園,宋佳媛也去了,就把她的莊園照搬進小說里了。
灰褐色的兩層大平房建在山頂上, 木門咯吱作響。
屋前藥田雜亂,薄荷、艾草瘋長,石臼和曬藥架歪在泥地里。
后山,一條靈泉小溪從山間滲出,水霧氤氳,流過藥田。
樓頂堆滿晾曬的草藥,苦香彌漫。
沈曼檸心里更苦。
這什么破金手指?
憑借宋佳媛的能力和這個普通空間,不可能幫助男主走上事業巔峰,一定還有別的玄妙之處。
她得找找。
走到了靈泉眼處接起一捧水,清冽的水滑入喉中,靈泉水仿佛化作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額頭上的傷口沒那么疼了,又連喝了幾口。
很快,皮膚表面滲出黏膩的類似黑汗的雜質,帶著淡淡的腥臭味。
這個味道難以形容,差點蚌埠住要yue~了
她趕緊走到下方沖洗,污垢一沖就掉,露出底下白皙光滑的皮膚,摸上去細膩柔嫩,舊疤痕和不小心磕碰出來的青紫印記都消失了。
整個人神清氣爽,渾身輕快。
她俯身看向水面,皮膚光滑細膩,吹彈可破,標致的瓜子臉,柳葉眉,鼻梁挺秀,杏眸明亮,眼尾微挑,鼻梁挺秀,唇色紅潤,黑發濃密,五官精致,明艷大氣,氣質姣好。
這張臉和前世的她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年輕、更鮮活和有朝氣。
前世她整天泡在醫院,工作壓力大,身體出現了很多毛病,內分泌失調,例假延期,卵巢早衰……
B超科的同事建議她找個男人,高強度的工作讓她連去酒吧點鴨的時間都沒有,根本沒時間找。
小說里的靈泉水簡直是靈丹妙藥啊。
光是美容養顏的功能就能給她省不少護膚品錢。
心里的那點嫌棄轉為喜愛。
空間有靈泉水,還有一大片藥田,能儲存東西,關鍵時刻還能隱身,愛了愛了。
趕緊把存折、首飾等值錢的東西都收進空間。
弄完這些有點困了。
原主的身體失血過多,虧損嚴重,喝靈泉水排毒療傷也是一種消耗。
倒頭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門口傳來一聲巨響。
“砰砰砰!!!”
“誰啊?”她舉起從雜物間提前放在空間大鐵錘。
門外,宋天賜手里正拿著一把小鐵錘砸門。
看到她手里的大鐵錘,又看看自己的小鐵錘,心里沒來由閃過一抹慌亂,咽了下口水。
想到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兒子,又硬氣的挺直了腰板,微抬下巴,一臉鄙夷,用鼻孔看人。
沈曼檸冷聲質問,“你干什么?”
宋天賜舉起手中的鐵錘,惡狠狠的說,“小賤人,你敢打我媽和我姐,去給她們道歉,不然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沈曼檸握緊錘子的手收緊,“滾出去?你憑什么把我趕出去?”
宋天賜理直氣壯道,“就憑我是爸唯一的兒子,以后這個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只是個丫頭片子,不值錢的賠錢貨、拖油瓶。”
“這個家姓沈,不姓宋,要滾也是你們滾出去!”
沈曼檸奪走他的鐵錘丟到角落里,“砰!”
宋天賜氣昏了頭,忘了她手里還有家伙,一拳砸向她的腦袋。
“我捶死你!”沈曼檸手里的鐵錘敲下,砸向他的手臂咔嚓一聲手斷了。
“啊!——”
殺豬般的尖叫響起。
沈曼檸一腳把人踹倒,把錘子丟他身上。
“啊!”又是一道殺豬般的叫喊。
其他人聽到動靜趕來。
沈曼檸抱著門框滑落,扯著嗓子大喊,“宋天賜殺人了,來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