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斬妖劍和玄木劍碰撞,向柳向下跌去,被升起的藤蔓接住,風火輪也回到了歐陽江腳下。
旁邊的混天綾將藤蔓絞緊,藤蔓化形的木龍開始劇烈燃燒起來,化作灰燼被風一筆帶過。
另一邊。
上官白依從身后拿出一把左輪,對著面前雪思梅連開三槍。
雪思梅舉起手,面前出現一朵由無數花瓣形成的玫瑰花,花蕊正對著上官白依,花蕊中彈出幾片花瓣朝上官白依射去,與子彈在半空相擦而過。
但子彈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密密麻麻的花瓣中“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直直地射穿雪思梅身上的護甲。
而上官白依面對迎面而來的花瓣,只是從容且優雅地微微偏頭,花瓣只帶下幾縷烏黑的發絲。
上官白依吹了一口左輪槍口飄著的白煙。
“誒呀,我的運氣,也還不賴嘛。”
與此同時。
向柳已經將手中玄木劍換作一張玄木弓,對著歐陽江連射四箭。
歐陽江一個側身與為首的玄木箭擦身而過,手中斬妖劍在空中橫掃,其他三箭化作灰燼,揚揚灑灑地落到地面。
電光火石間,歐陽江腳下的風火輪燃起更猛烈的火焰,在黑夜中劃出一道絢麗的火焰,閃到向柳面前。
斬妖劍高高舉起,正當斬妖劍以力劈華山之勢落下的時。
向柳身后突然冒出兩條木龍咬住歐陽江 將他向后帶去,歐陽江的腹部流出的血液在空中留下一段鮮紅的虹橋。
此時的雪思梅身上護甲顯露著幾個黑窟窿。
雪思梅看著護甲上的窟窿,臉色一黑,霎時上官白依被花瓣包圍。
在花瓣圍成的繭中,花瓣在里面如刀刃鋒利,不斷飛舞著。
上官白依卻不緊不慢地站在原地,那飛舞的花瓣總是與她差之分毫的擦過。
在繭外的雪思梅本想繼續乘勝追擊,卻被一張被風吹來的報紙糊住了臉。
看來雪思梅的運氣有些倒霉。怎么回事呢?
雪思梅丟開臉上的報紙,看了一眼“花繭”不屑一笑,不再理會花繭中的上官白依。
轉身對著歐陽江抬起雙手,隨著雙手抬起對向歐陽江,歐陽江渾身瞬間長出了許多朵玫瑰。
歐陽江卻絲毫不在意身上生出的玫瑰,不慌不忙地斬下緊緊咬著自己腰間的兩條木龍的龍頭。
木龍隨刀光消散,歐陽江也在空中站穩身形。
半空中的歐陽江大手一揮,腳下風火輪,手中斬妖劍,腰間混天綾隨著這一揮消失不見。
失去風火輪的歐陽江從空中落下,在半空中歐陽江再次掏出四枚骰子砸向地面。
此時向柳已經抬手對準下墜的歐陽江控制藤蔓向其沖去。
可就在剛剛歐陽江撤去風火輪時。
“花繭”中的上官白依已經對著向柳隔空一頓比劃,一縷氣運似乎從向柳身上轉移到歐陽江身上。
正當向柳意念一動,要趁骰子還未落地時發動攻擊時,一陣強風與其擦肩而過,海邊捕魚的大網從身后將向柳包住。
緊接著向柳身后的大樹突然折斷,被風卷起,朝著向柳就沖過來。
向柳只好轉頭用藤蔓抵住大樹,將漁網從身上取下。
等到向柳調整好身形,再次發動攻擊時,骰子已經落地。
“4,6,6,6”,看著地面上的骰子,歐陽江咧嘴一笑,對著旁邊的花繭謝道:
“感謝大小姐的恩賜。”
歐陽江自信地打了一個響指,金色旋渦再次出現。
再看時,歐陽江手上已經多出來一根如意金箍棒,腳踏七彩祥云。
不過身上沒有鳳翅紫金冠,黃金鎖子甲和藕絲步云履,取而代之的是九龍神火罩。
九龍神火罩中放出熊熊烈火將歐陽江包裹,歐陽江身上貪婪吮吸歐陽江血液的玫瑰花在火焰中燃燒殆盡。
歐陽江身上的玫瑰被三昧真火燃盡,化作灰塵隨風而散。
向柳拳頭緊握,腳下踩著木龍騰空而起,玫瑰花瓣覆蓋在木龍身上,化作木龍的鱗片。
雪思梅腳踏玫瑰花瓣形成的翔鳳,藤蔓穿插在花瓣之間,化作翔鳳的筋骨。
兩人與歐陽江在半空對峙著。
歐陽江取得先機,只見他身子一動,下一息,金箍棒便打在向柳的肋骨上。
向柳被這一擊打得直后退,藤蔓也化作尖刺如狂風暴雨般向歐陽江反擊。
歐陽江在閃避中,一根尖刺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印。
看著二人相繼出手,雪思梅也駕著翔鳳沖向歐陽江。
漫天花雨從空中落下,卻被遠處的上官白依輕輕一指,那飛舞的花瓣卻始終無法碰到歐陽江。
雪思梅一愣,一臉怒氣看向遠處的花繭,隨即改變方向沖向“花繭”。
半空中的歐陽江右手抓棍,以橫掃之勢掃開向柳,左手對雪思梅隔開一抓,九龍神火罩瞬間便將雪思梅包住。
面對九龍神火罩中的三昧真火,雪思梅只能用玫瑰花瓣將自己團團圍住,抵擋其中熾熱的火焰。
“思梅!”
向柳此時已經紅了眼,身后又多了八條木龍,虬蟠虬結的木龍,如同真龍降世。
歐陽江對著向柳調侃道:
“喊那么大聲干嘛,人又沒走,我還以為你在哭喪呢。”
向柳已無心與歐陽江斗嘴,身后八條木龍一齊向前沖去,向柳則手持玄木弓朝向柳射出數箭。
歐陽江一個跟斗,閃到天穹之上,木龍速度不減地撞在地上,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灰塵還未散去,八條木龍從塵土之中騰空而起。
空中的歐陽江以勢不可擋的氣勢,一棍打散沖在最前頭的木龍。
隨后一個跟斗來到持弓的向柳面前,一棍落下,向柳手中的玄木弓瞬時化作玄木槍格擋。
在九龍神火罩中的雪思梅用盡全身力數,終于掙脫九龍神火罩。
此時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得有些許殘破了。
但雪思梅仍然撐著站了起來,身后的翔鳳也落下,立在雪思梅身后,張開翅膀支撐著站不穩腳跟的雪思梅。
上官白依早已從“花繭”中掙脫出來,一臉平靜地站在雪思梅面前,朝雪思梅丟出她的黑色皮衣外套。
看著遞來的外套,雪思梅明顯愣了一下。
在雪思梅愣神的時候,上官白依已經將左輪抵在雪思梅的額頭,面不改色地說道:
“嘭,你已經死了。”
雪思梅的表情變得凝重,她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她對著上官白依舉起雙手,但此時上官白依并沒有勝利的喜悅,反而臉色陰沉得可怕,嘴里小聲嘀咕:
“居然讓本小姐被困住那么久,等這次任務結束,歐陽江你完蛋了。”
隨著歐陽江的九龍神火罩回到身上,歐陽江不禁好奇上官白依那邊的戰況。
但此時紅眼的向柳已經開始和他拼命。
歐陽江只好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眼角發紅的向柳身上,起碼先將他打得冷靜下來。
九龍神火罩的回歸幫助歐陽江壓制住了木龍。
半空中的歐陽江如打棒球一般,以金箍棒為棒球棍,七彩祥云為棒球,用金箍棒將七彩祥云打向向柳。
向柳以玄木槍為擋,一槍刺出,七彩祥云散作一片。
散開的云彩剛好遮住了向柳的視線,向柳內心暗罵一聲。
向柳看著歐陽江的身影被七彩祥云遮住,有些許著急。
沒辦法,向柳雙手一握,數十只木龍憑空出現,只留下一條最大的木龍圍繞著自己,其余木龍都沖向了歐陽江剛剛消失的位置。
木龍與大地的撞擊讓蝶島都開始震顫,海浪也高出幾分。
歐陽江早已不在原地,在木龍無腦地撞擊地面時,歐陽江已經站在向柳身后。
向柳眼角余光瞥見身后的歐陽江腳下墊著一片殘云,無奈閉上雙眼。
歐陽江也不墨跡,手中金箍棒猛地揮出,向柳被打飛出去,身旁的木龍被這一棍打得潰散。
這一棍威力之大,讓向柳飛出去,直到撞斷數十棵樹才停下來。
面對已經躺在木渣中吐血的向柳,歐陽江看都不帶看的,就要朝上官白依的方向跑去。
太陽此時終于緩緩升起。第一抹晨光照在遠處的雪思梅臉上。
遠處,上官白依正用左輪抵著雪思梅后腦勺緩緩走來。
歐陽江感到脊背發涼,看著上官白依那一臉不爽的小表情,歐陽江知道無論任務完成如何,他都難逃一死了。
歐陽江將棍子抵在已經無力掙扎的向柳身上,得意地看著雪思梅。
雪思梅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隨即目光變得尖銳:
“要殺要剁,隨便吧。”
歐陽江換上一臉戲謔看著滿是不甘的雪思梅,嬉皮笑臉地對著雪思梅說:
“小爺我可不殺生,但小爺我想要那個。”
歐陽江指向已經化作木繭被遺忘在一邊的森一。
雪思梅著急地與歐陽江爭辯,一改往日冷靜儒雅的形象。
“軍部更能保證他的安全。而且,其他國家已經動身來蝶島了,國際形勢嚴峻,未來飄忽不定。”
“大亙現在急需這樣的高端戰力。”
雪思梅這著急的模樣讓歐陽江內心已經開始樂起來。
“噢?這么說,小姐姐你是覺得,現在的你打得過我咯?你有什么資格在這和我爭辯。”
“我不過是在通知你,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見。”
“還是說,你認為我們‘無天’就不能保住他了?即使你們司令親自來了,也打不過我們‘無天’吧。”
“而且,你現在似乎沒有什么與我爭辯的權利,你可是俘虜。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懂嗎?”
歐陽江雙手一攤,一臉得瑟和不屑的樣子讓雪思梅心中燃起一陣無名火。
雪思梅冷冷地瞪了一眼歐陽江,威脅道。
“你可以試試,是你小情人的左輪快,還是在這個距離我舍命一擊劃過你小情人的脖頸快。”
歐陽江聽到言語間的威脅,一改剛剛的隨意,眼神變得犀利起來。身上的殺氣濃厚得仿佛出現實體,瞪著雪思梅,回應道。
“你敢讓她一滴血落下,我就會在這里用你們兩人的命為她留的那一滴血謝罪。”
“你可以試試。”
濃厚的殺氣讓雪思梅雙腿一軟,眼見雪思梅身形抖了一下,歐陽江悻悻一笑:
“開玩笑,小爺我沒那么殘忍。不過,我可提醒你,你最好別動她。”
歐陽江用金箍棒抬起向柳的下巴。
“而且他似乎撐不了太久哦~”
看著向柳嘴角帶血,眼中充斥著不滿。雪思梅無奈答應了歐陽江的要求。
也不能說答應,畢竟歐陽江只是通知。
上官白依放下舉著左輪的右手,雪思梅慌慌張張地跑到已經昏迷的向柳旁邊,用血色玫瑰覆蓋在向柳身上,為他注入生機,恢復著向柳身上的傷勢。
站在一旁的歐陽江已經卸下身上的裝備,雙手扶著膝蓋,跪在地上低著頭向上官白依認錯,靜靜地看著上官白依拿著小刀一層一層剝開木繭。
木繭中的森一氣息十分微弱。上官白依連忙將一部分氣運轉入森一體內,幫森一穩住生命體征。
感受到一股清氣運入體內,森一緩緩睜開眼,上官白依將森一從木繭中緩緩扶起。
等森一看清眼前扶著自己的人,一柄匕首從遠處飛來,刺進森一的身體,血液濺在歐陽江二人臉上。
歐陽江立馬站起,眼中燃起一陣怒火,瞪向遠處正在治療的雪思梅和向柳。
可遠處的兩人沉浸在自己的二人世界中,在歐陽江感到疑惑時,一柄飛刃又直直沖向上官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