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不想見到我嗎?”
他的聲音很沉,聽起來有些澀澀的。
“也是,畢竟前腳剛交男朋友,后腳就跟我吻的忘乎所以。”
“姜窈,你現(xiàn)在真能耐啊……”
姜窈對上陳寄那挑釁又挖苦的俊臉。
心酸澀的發(fā)疼。
這張臉五年來,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她夢里。
可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清晰。
“對,我有男朋友了。”
“陳總請自重。”
心抽的生疼。
他有未婚妻了。
他終究還是背叛了他們的感情。
“呵……”
“男朋友!”
陳寄笑了,笑的咬牙切齒。
眸光一冷,一低頭,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吻了下去……
“陳寄,你現(xiàn)在像只瘋狗。”
“只會咬人。”
他的唇在即將覆上她唇的那一刻停住了。
唇與唇之間近的只容得下一根頭發(fā)絲。
纏繞的鼻息。
輕碰的鼻尖。
清純乖巧的臉上寫滿了不屑與厭惡。
眼神疏離淡漠。
她曾說,“陳寄,我想這輩子都只跟你一個人好。”
“陳寄,以后我們結(jié)婚,你是世界上最帥的新郎,我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那樣,你就是我的老公,我孩子的爸爸,我孫子的爺爺。”
“陳寄,我想我生命中都是你。”
……
陳寄眸光低垂,眼前的姜窈好像渾身都長上了刺。
而每一根刺,她都知道該怎么精準(zhǔn)無比的扎到他心窩。
他嗤笑,“姜窈,終于舍得叫我名字了?”
下巴一松,他的手抽離了她的下巴。
單手抵在她耳邊,“我是瘋狗,你那男朋是散藥童子。”
“我會咬人,他會送藥。”
倏地,視線壓了過來,“姜窈,你給他親嗎?”
“給男朋友親。”
姜窈回答。
陳寄輕滯,倏的起身。
原本交疊的身體,瞬間倒映成兩團獨立的陰影。
“你走吧。”
他低笑,放開了姜窈。
嘴角若隱若現(xiàn)的梨渦,在斑駁的樹蔭下,顯的晦澀。
像是極度壓抑后的苦笑。
不甜。
姜窈走了。
她的身影一如五年前一樣纖細瘦小。
五年不見,她什么都沒變。
除了不愛他。
時光倒回到五年前的一個清晨。
“退燒藥20元,你結(jié)一下。”
晨曦的微光透過窗戶,灑到少女白皙的面龐。
將她的臉映照的晶瑩剔透。
陳寄高燒剛退,平日里凌厲野性的面龐,難得的松弛了下來。
像只剛睡醒的小狗,眼神迷離。
他眼神瞥過姜窈手里的小票。
隨手摸出一張五十,扔給了她。
姜窈拿了錢就走了。
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頓住了,“陳寄,你要不要好好學(xué)習(xí)?”
陳寄驚愕,懷疑自己聽錯了。
卻看見姜窈眼神堅定,“你打游戲那么厲害,要不要試試好好學(xué)習(xí)?”
她這段時間跟陳寄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她講她的課,而他并沒有作死。
只是在玩游戲。
偶爾瞥見電腦屏幕,好像他賬號等級挺高的。
昨天,她本是跟之前一樣,準(zhǔn)備講滿時間就走。
可誰知道,講到一半,陳寄卻忽然趴在了電腦桌上。
像是昏睡了過去。
叫了幾聲,沒人應(yīng)聲。
走過去一看,他面頰通紅。
全然沒了平日里炸毛,欠扁,嘴毒的討厭樣。
她這段時間觀察過,偌大的別墅里。
除了每天來做飯打掃的工人。
再沒有其他人。
陳寄是一個人住。
……
對于姜窈的話,陳寄沒有應(yīng)聲。
等他抬眸時,姜窈已經(jīng)走了。
桌上放著一杯倒好的溫水。
保鮮盒里還有熱氣騰騰的稀粥。
旁邊放著擺好的藥丸。
他起身。
額頭上一張毛巾掉下了。
恍惚間,他想起昨晚姜窈那雙嬌小白皙的雙手,無數(shù)次的拂過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