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這么燙……”
“好像沒那么燙了……”
“終于退燒了。”
迷迷糊糊睜眼間，他似乎看見過那張乖巧的小臉扶著他的床沿睡著了。
眉毛輕蹙，睡的并不安穩。
“艸！”
陳寄心好像受到一記暴擊。
慌亂的套了件衣服，沖了出去。
“上車。”
一輛保時捷的跑車停在了公交車站臺。
車窗搖下，是陳寄那張又野又痞的臉。
“不用了，公交車一會兒就到了。”
姜窈淡淡拒絕。
陳寄沒應聲，就停在那里。
沒有離開的打算。
后面公交車接連過來，一個勁按喇叭。
陳寄依然紋絲不動。
姜窈瞪著他，他痞野的臉上染上笑意。
梨渦淺笑。
“我送你回去。”
后面此起彼伏的喇叭聲，讓姜窈妥協了。
她上車后，陳寄說：“系好安全帶。”
姜窈折騰半天，沒得要領。
陳寄輕瞥一眼，騰出一只手，拉過安全帶。
安全帶從她胸前劃過。
連帶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
“連安全帶都不會系，夠土的。”
陳寄扣好后，忍不住嘲諷。
姜窈因為窘迫，清純乖巧的面頰有些泛紅。
聲音卻不卑不亢：“嗯，我不會系。”
“以前沒坐過這種車。”
在來西城之前，她一直生活在鄉下。
初中才去鎮上，高中考到縣里。
那是個普通小縣城，除了公交車，大巴車。
私家車對普通人來說是一件奢侈品。
陳寄輕挑了眉毛，好看的臉上，沒了那股狂野的勁。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不解。
眼神里還有些意味不明的情愫。
“我到了。”
姜窈在巷子的路口下車。
那天陳寄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下車跟過去了。
他始終記得，姜窈瘦小的身影穿過嘈雜的街道。
最終在一個車庫旁停下。
“你就住這里？”
他還能清晰的想起，姜窈回眸看他時，眼眸中的震驚和困窘。
“嗯……”
她的聲音很輕。
可落在他心里，卻掀起了千層浪花。
幾天后，他對姜窈說，“你要不要住我這里。”
姜窈錯愕的看著認真聽課的陳寄，冷不丁的冒出這句。
少女純凈的眼神，讓他那張野欲臉上有了一絲局促。
“你住這里，正好監督我學習。”
借口找到了。
野欲的臉有了底氣，再次變得拽拽的。
“還可以給本少爺洗衣做飯。”
“本少爺就當多請個人，給你開工資。”
又怕姜窈不答應，馬上找補，“工資隨便你要多少。”
姜窈說：“好。”
……
“陳小寄，不就是一群西大的學生嗎？犯得著咱們兩個老總親自來迎接嗎？”
顧聿昨晚去夜場玩到半夜。
今天一大早又被陳寄拉過來，整個人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他昨晚喝多了，跑去陳寄家。
一開燈，發現陳寄不睡覺，坐在沙發上。
差點把他嚇死。
“你大半夜不泡吧，不喝酒，擱這里發什么瘋呢？”
顧聿驚魂未定，拍了拍自己胸口。
“我想她。”
陳寄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想她想的快要瘋了。”
顧聿這才發現，陳寄雙眼腥紅。
像是哭過。
那張野欲的臉很是破碎。
地上全是折斷的香煙。
“你他媽抽煙啊！”
顧聿氣憤，“陳寄，你要折磨死自己才甘心是吧！”
他紅了眼尾，“她不喜歡我抽煙。”
顧聿：“艸！”
……
“姜窈妹妹來了。”
顧聿笑瞇瞇的盯著姜窈。
笑的花枝亂顫。
無視顧聿跟姜窈套近乎。
陳寄從始至終沒有看姜窈一眼。
公事公辦的跟西大項目負責人對接。
姜窈聽著他們侃侃而談，望著陳寄俊秀眉眼，滿是專注和認真。
他是天生的領導者。
“姜窈妹妹，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