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想了想，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終遲疑著開口：“這案子，不簡單?！?/p>
吳縣令咽了口唾沫：“什么叫……不簡單？”
“朝堂之人，哪個不是聰慧過人，更何況太子身邊的重臣?？扇缃褚粋€看似簡單的案子卻無人敢接，可見這案子……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簡單?！?/p>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次蔡老暴斃，多半是太子……”吳縣令說不下去了，他只是撲通一聲癱坐到地上，扭頭看著身后那間亮著燭光的客棧，第一次覺得那里不是什么休憩地，而是個閻王殿。
吳縣令哆嗦著從懷中掏出紙筆要寫遺書，筆還沒拿出來，就被秦英一把提起：“我是說，人人都知太子與蔡老不和，此事若真是太子所為，那他直接吩咐身邊人裝模作樣查個案，再隨便找個替罪羊，這案子不就結了嗎？又何必大費周章地喊你這么個外人來辦？”
聽秦英這么一說，吳縣令突然來了精神：“你的意思是，這個案子多半不是太子所為？那太好了，走，跟我一起去破案，事成之后我定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秦英輕笑，隨著吳縣令的腳步跟著往里走：“我剛說，這案子不簡單的意思是，雖可能不是太子所為，但真相，或許遠比是太子所為還要復雜可怖……”
吳縣令：……
吳縣令腳底一軟，差點又倒在地上。
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
3
蔡老趴在地上，頭朝桌、腳朝門，他的嘴唇烏黑表情痛苦，身旁還躺著一只碎掉的酒盅。秦英蹲下身，輕輕拿起酒盅看了又看。
“是中毒。”吳縣令松了口氣，在他的想象里，太子這樣的人物是不屑于下毒的，畢竟下毒遠不如派人刺殺、一刀斃命來得干凈利落。
秦英放下酒盅，看了眼地上的水漬，往上面撒了些什么，而后口中念念有詞，不多時，一只又一只的螞蟻便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