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讓自己聲音平穩,語氣中還帶有一絲期待:“你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他的臉上露出茫然,疑惑的表情不似作假。
似乎是看出我的臉色不對勁,他走過來抱住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頸側。
“老婆,我最近忙工作和照顧嫂子太累了,實在是沒有精力想了,你就直接說嘛。”
我的心冷了半截。
原來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我們的婚姻,只有不在意才會忘記。
“沒什么日子,我記錯了。”我疲憊地說。
那晚我吐了很久,然后一夜無眠。
這天晚上,林楚楚又打電話來了。
她在電話那頭嬌滴滴地說,突然很想吃城東那家新開的網紅小蛋糕,聽說特別難買。
城東離我們家,開車來回至少要兩個小時,還不算排隊的時間。
傅明辰二話不說,拿起車鑰匙就要出門。
我拉住他,聲音有些沙啞:“我也想吃城東的點心,那家蛋糕店旁邊就有賣蛋黃酥的,我最近特別想吃那個,你幫我帶一份回來好不好?”
懷孕后,我的口味變得有些奇怪。
最近尤其迷戀那家的蛋黃酥,幾乎成了我孕期唯一的慰藉。
傅明辰卻不耐煩地甩開我的手:“你沒事和病人爭什么?”
“嫂子都病成那樣了,吃點東西是續命,你一個好端端的人,大半夜折騰這些干什么?!”
他厲聲指責我:“唐枝意,你就非要在這個時候添亂嗎?!”
我的心像是被無數根針扎了進去,密密麻麻地疼。
原來在他心里,我正常的口腹之欲,成了故意和林楚楚爭寵。
他沒再看我一眼,就走了。
為了林楚楚一句“想吃”,甘愿跑遍大半個城市去買那塊小小的、精貴的蛋糕。
那一夜,他沒有回來。
我坐在冰冷的客廳里,枯坐到天明。
窗外的晨曦一點點亮起來,卻不能帶給我半分暖意。
那張孕檢單,還靜靜地躺在抽屜里。
我一次又一次地拿出來看,又一次次地放回去,始終沒有勇氣告訴他。
3
傅明辰是第三天才回家的,身邊還跟著林楚楚。
林楚楚依偎在他身旁,臉色蒼白,卻帶著勝利者的得意。
傅明辰手里提著一個紙袋,徑直遞給我:“你那天不是想吃蛋黃酥嗎?我給你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