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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碩匆匆跑進辦公室,將頭條熱搜給我看,著急道:
“今天江臨川和程嬌嬌都請假了!說是要去告你!”
“現(xiàn)在熱搜已經(jīng)成第一了,都說咱們公司歧視殘疾人,因為程嬌嬌是侏儒就要開除她!”
“昨晚程嬌嬌在網(wǎng)上開直播賣慘收獲了一批粉絲,現(xiàn)在熱度持續(xù)升高,很多人都開始為她打抱不平!”
“甚至有幾家報社的記者一大早給咱們打電話要采訪你,估計一會樓底下都會是記者圍堵,這可怎么辦!”
我接過手機,看了兩眼,眸光逐漸冰冷。
這件事不可能是程嬌嬌一個人做的,江臨川才是主謀的那個人。
他不好過,也不想讓我好過。
顛倒黑白,抹黑事實,把公司完全描繪成一個沒有人性的集體,作為老板的我更是被描繪得慘絕人寰。
我攥著手機,沒說話。
陸宴敲門走進辦公室,看到我們這幅嚴肅的模樣,勾了勾唇角:
“怎么這么如臨大敵?”
“不過就是一些聞著味來的記者,都是對家公司派過來的,無傷大雅。”
“不用回應(yīng)就好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錯的,人們只會同情弱勢群體。”
陸宴說得是實話,江臨川和程嬌嬌也是抓住了社會的這一點共性來攻擊我們。
但我咽不下這口氣,搖搖頭,抬頭看向王碩:
“將程嬌嬌進公司以來所有的所作所為包括影響我們業(yè)績的所有事全部做成ppt,找記者發(fā)出去,買熱搜上去。”
“不用降他們的熱搜,我要讓他們自食惡果!”
王碩得令,點點頭拿著手機走出辦公室。
陸宴有些詫異,聲音帶了一絲戲謔:
“怎么,現(xiàn)在不心軟了?”
“我還以為你還會留念江臨川所以不舍得傷害他呢。”
他說這話有些陰陽怪氣,我無奈地抬眸看著他:
“好了,你就別陰陽我了。”
“我一直拖著不去總部任職也不全是因為他,我得坐穩(wěn)腳跟做出成績來,這樣去總部才不會被人看不起。”
陸宴只是跟我開玩笑,聽我這么說也沒繼續(xù)陰陽,而是眸光一閃,微不可見地哼笑了一聲:
“聰明。”
江臨川是在請假的第三天找上我的,只不過沒見到我。
彼時我正在去機場的路上,王碩說江臨川急得快崩潰了,一直要求見我。
我知道因為什么。
程嬌嬌的發(fā)言和我提供的證據(jù)并列占據(jù)熱搜第一整整三天,熱度居高不下。
起初還有人同情程嬌嬌為她說話,但跟著我發(fā)布的證據(jù)全部都有跡可循,沒有絲毫錯誤的地方,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程嬌嬌的真實性。
這兩天公司里原屬于江臨川部門的員工直接實名在網(wǎng)上發(fā)聲,證明公司發(fā)的證據(jù)全部都是真的。
這下程嬌嬌徹底翻車,原本被她蒙騙的人更為憤怒,比路人噴得更狠。
說她利用自己是殘疾人這一點博取同情,實則是自己根本不干人事!
難怪江臨川會這么著急,畢竟是他疼愛的女孩被罵了,能不著急嗎?
看到江臨川發(fā)給我讓我放程嬌嬌一馬的消息,我奇跡般地心中毫無波瀾,絲毫不覺得難過。
看清了人,就不會再陷進情緒的漩渦里了。
然而在我剛到機場沒多久,江臨川就趕來了,身后還跟著程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