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干嘛?不是要娶她為妻嗎,繼續啊?!?/p>
賀凌洲臉色千變萬幻,最終定格在一片厭煩之中。
“沈霜,你又發什么瘋?”
“我告訴你,我說要娶小柔為妻,不是與你開玩笑。”
“今日不管你如何發瘋胡鬧,我都要娶她!”
我驚訝的看著他。
“賀凌洲,我同意你娶她,你怎的還不高興了?”
賀凌洲嗤笑一聲,輕蔑的看著我。
“沈霜,夫妻三十載,你是什么樣我還能不知道嗎?”
“你這般愛我,不就是想以退為進讓我打消休妻的念頭?!?/p>
“但你想與小柔共侍一夫,我卻不愿讓小柔受這般委屈,你若識趣,便該自請下堂!”
即便重生一次,我仍是驚訝與于他的無恥與不要臉,半晌都沒說話。
反倒旁邊的兒子賀銘皺眉看向我,冷聲指責道。
“娘,這不是在家里,可以任你胡作非為?!?/p>
“娶柔姨為妻是父親畢生的愿望,你自詡愛他,為何卻不愿意成全他!”
“你這樣自私自利,根本不配做我和朝朝的母親!”
我笑意微斂,平靜的與他對視。
“那你說說,誰才配做你們的母親?”
賀銘理所當然的開口。
“自然是柔姨這樣溫柔善良的人,才配做我們的母親,配為父親的妻子!”
即便早有準備,可聽到賀銘這句話,我心中仍是升起了巨大的荒唐感。
自生下他與賀朝朝,我自認是個合格的母親。
養育他們二十多年,我事事細心謹慎親力親為,不敢有絲毫懈怠。
偶爾生病受傷,我更是痛恨自己身為他們的母親,卻不能為他們承受苦痛。
可為了一個姜微柔,他們前世將我釘死在棺材中讓我受盡痛苦,
如今說的話更是將白眼狼發揮到極致。
我緩緩走到賀銘面前,順手拿起旁邊的雞毛撣子,冷笑著狠狠抽了下去。
“柔姨?叫得倒是親近極了?!?/p>
“可你再怎么不愿,我也依舊是你母親?!?/p>
“我能養你育你,自然也能打你罵你!”
我沒有絲毫留手,雞毛撣子抽得賀銘上躥下跳,
一身被我養得極好的皮肉泛起猙獰血痕。
賀銘憤怒的看著我,但更多的卻是不可置信。
像是不敢相信從前將他捧在手心的我,如今卻能下這般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