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一只狗死了,你要和我離婚?”
我摩挲著掌心的小瓷瓶,強笑道:“是啊,就因為一只狗。”
話音落,毫不留情從床頭柜翻出離婚協議。
見我來真的,他音量驀地拔高,
“簡安黎!你這是做什么?你忘記你在我爸墳前發過什么誓了嗎!”
我凝神想了想,好像是:
我簡家愿拼盡一切,照顧好梁叔留下的遺孤。
他顫聲道:“你該不會忘了?”
我答:“沒忘,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所以啊,這七年,我一手將你送上京大一級教授的位置,將你妹妹送到國外頂尖學府留學,還有你的母親,現在還在國外度假呢。”
我看不見他,但能感覺到周遭氣息一冷。
果然,梁正頌說:“我能坐上這個位置,是我自己得來的,和你簡家無關。”
聞言,我低聲笑了笑,
“梁正頌,你真是天真啊。”
“你憑什么以為,人家放著大把的人才不要,要你一個雙非畢業的人做教授?”
他猛地起身,梗直了脖子,“當然是因為我優秀。”
我笑了聲,直言道:“梁正頌,你確實很優秀。可在這遍地是金子的城,沒有我簡家,你什么都不是。”
劇烈的喘氣聲傳來,他不敢相信我會說的如此直白,
“簡安黎,你非要用你家的權勢和錢財羞辱我嗎?”
“我告訴你,我不稀罕!我更不可能同意離婚,這是你們簡家欠我父親的!”
他劈手奪過離婚協議書,三兩下撕成碎片,撒在我臉上。
篤定道:“簡安黎,你最好給我冷靜下來,我知道除了恩情,你對我也有真心,只要你不再因為一只狗為難我和趙嶼琳,我會考慮和你好好過日子。”
摔門聲響起。
我摸索著撿起半塊紙,無聲笑了笑。
梁正頌親手放棄了他最后暴富的機會。
一個月前,我發覺了他和趙嶼琳之間的不對勁,就已經擬好了這份離婚協議。
那時我只道他心在趙嶼琳那,看在梁叔的份上,給他分割三千萬財產以及這個別墅。
可是啊,我的光明死了,甚至有一部分被他們吃進了肚子里。
想到這,痛意又涌至胸口,我氣得攥緊了被褥。
他的命我為梁叔留著。
但從我這,一個子兒也別想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