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寬大的囚服下顯得格外突兀和凄涼。她枯瘦的手指緊緊抓著話筒，指節泛白。玻璃對面，

孫玥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風衣，妝容清淡，氣色紅潤。她悠閑地坐在椅子上，

手里把玩著一個絲絨小盒子。看著李曼這副模樣，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既無憐憫也無快意，

只有一種事不關己的漠然。“是你”李曼的聲音嘶啞干澀，像砂紙摩擦，

每一個字都帶著淬毒的恨意，從牙縫里擠出來，

“一直都是你……孫浩銘那個廢物、那些郵件，直播都是你干的！”孫玥微微挑眉，

像是聽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她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輕輕打開了手中的絲絨盒子。

一枚碩大的、切割完美的鉆石戒指在慘白的燈光下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芒，

瞬間刺痛了李曼的眼睛。孫玥欣賞著戒指的光芒，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在里面，

還好嗎？聽說快生了？”她抬眼，目光落在李曼隆起的腹部，眼神里沒有絲毫溫度，

“孩子生下來，是在這里養，還是送出去？”李曼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像風中殘破的樹葉。孩子……這是她現在唯一的軟肋，也是最大的恥辱和痛苦來源！

她猛地撲到玻璃前，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孫玥，聲音尖利得變了調：“孫玥！

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噓——”孫玥豎起一根手指，

貼在紅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神帶著一絲嘲諷的憐憫，“省點力氣吧。

留給孩子哭的時候用。”她慢條斯理地合上戒指盒，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玻璃后面那個形容枯槁、歇斯底里的女人。“李曼，路是你自己選的。

”孫玥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穿透玻璃，像冰錐一樣扎進李曼的心里，

“踩著別人的尸骨往上爬，總要想到會有摔下來的這一天。這結局……”她頓了頓，

唇角緩緩彎起，那笑容在冰冷的燈光下，美麗又殘忍。“你還滿意嗎？”說完，

她不再看李曼瞬間扭曲崩潰的臉，優雅地轉身，高跟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發出清脆、穩定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