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漫!我們這么信任你,你竟然在我們的提神茶里放瀉藥!”
“你害我一場考試上了無數次廁所,收卷時我還有兩道大題沒做完,我們要是考不上清北,你也等著玩完吧!”
“要不是監考老師看出我們的不對勁,找醫生來看了我們的情況,我們全都被你蒙在鼓里了!”
他們越說越激動,肚子也彎的越來越厲害,顯然是藥效上來了。
記者們見有大瓜,話筒全都懟到了于漫臉上。
“于漫同學是嗎?你能就你同學反映的這個情況說點什么嗎?”
“你真的往你同學喝的東西里面下瀉藥了嗎?”
“你...”
見事態沒有朝預料中的發展下去,于漫慌了,她一個勁搖頭。
“不不是我...是她!”
她急忙將鍋往我身上推,混亂中,她也終于聽見了郁子琛附在她耳邊咬牙切齒說的那句“沈念父母搶了我的手機,歌和錄音都沒上傳出去。”
我勾唇,朝面色難看的他們笑了一下。
對著鏡頭和話筒,我不急不慢說出了一個驚天大瓜:
“我要舉報,去年年底郁市長的兒子郁子琛保送生名額存在成績作假頂替名額逼迫他人讓出名額等嫌疑。”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郁子琛率先反應過來,鐵青著臉質問我,“沈念!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什么?”
我冷眼看著他,嘴里吐出一個名字。
“齊勛。”
瞬間,郁子琛的臉唰一下變得慘白。
他蠕動嘴唇,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我冷笑。
記者們聽得云里霧里,一時間就連采訪問話也忘記了。
十一點半,考場內的考生全都走了出來。
嗚嗚泱泱一大群人,場面再次喧囂起來。
我沉聲告訴他們,“我有證據,也有證人。”
另一所高中的尖子班有一名競賽大神,他就是我口中說的齊勛。
齊勛家境困難,要不是成績十分優異能免學費生活費和一些雜考費,他連書都讀不起。
郁子琛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
人沒錢,就會在許多無可奈何地情況下做出一些無可奈何地選擇。
人有錢,就能讓許多不可能的事變成可能。
剛開始,郁子琛只是給齊勛一些錢,讓齊勛替他出考那些題目難度高的函數競賽。
再后來,少了競賽的壓力,郁子琛越來越懶惰,自身成績下滑的越來越嚴重。
不得已,他只能將齊勛的考試成績全部搬到自己身上。
“于漫口中所說的壓分,都是郁子琛考不過我,找的一個借口而已。”
偏偏這個借口,還讓他在班級里獲得了極好的名聲。
有些東西,只要跟感情掛上鉤,所有的夸贊都會貼上來。
郁子琛就是。
“沈念,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就算按你所說,那保送名額呢?難道我郁子琛本事大到連保送生名額都能搶來嗎?”
郁子琛垂在雙側拳緊握到青筋暴起,情緒也異常激動。
有作者被帶動情緒,也跟著質疑我的話。
“郁同學曾在所有記者的鏡頭下完美解答出一道難度A+的考題,他怎么可能成績作假?而且照搬別人的成績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沈同學你說的也太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