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也覺得太離譜了...”
有同學看不下去,當眾冷言諷刺我:
“沈念,你是看平常一直排在你名次后的學委拿到了保送生名額,而你沒有,心生嫉妒,所以才在這里含血噴人的吧?”
“是啊沈念,我記得有次你沒考好,掉到了第二,還趴在桌子上痛哭了一場,最后還是學委去安慰的你呢。”
我皺眉,目光直直盯著郁子琛。
前世我怎么沒發現,他這么愛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那次全年級摸底考,因為從小照顧我長大的奶奶忽然器官衰竭被送進醫院搶救,搶救后一直住院,身體不見好轉。
那段時間,我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很一般。
考試失誤,算是壓到駱駝的一根稻草。
事后是我在保安室打電話途中得知奶奶身體有所好轉的消息,心情多云轉晴,碰巧遇見郁子琛,和他邊聊邊走回了教室而已。
“嗤。”
正午十二點,正是最熱的時候,一輛奧迪A8駛來。
車上下來兩名保鏢,幾秒后,一個西裝革履面容和藹的男人下了車。
原本出了一頭汗的郁子琛突然眼睛一亮。
“爸!”
郁遠略過他,笑瞇瞇的看著我。
“念念都長這么大了啊,女大十八變,聽說成績也很好?不錯,果然是個好苗子。”
若是前世,久別重逢,我看見他定然要禮數周全的喊一句“郁叔叔”。
他和我爸算是發小,后來他當了官,我爸也小有成就發了家。
中間,我們兩家雖然住的遠了些,但逢年過節還是會互相問候的。
不管是電話還是見面,郁遠也經常是這幅和善的笑容。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縱容自己的兒子殺人,還為其善后。
他和我爸好歹幾十年的交情啊,最后竟連一塊墓地都不肯替我爸安排。
我和爸媽的尸體被草草暈倒黑煤場被掩埋于地時,他還在和他的手下說笑,諷刺我爸光有錢沒有腦子。
我對這樣一個人沒什么好臉色。
見我不搭理他,郁遠笑著,轉頭去跟我爸媽打招呼。
早在昨天,我就跟爸媽說了郁遠的為人。
爸媽別的不說,就這一點,極其信我這個獨生女的話。
所以此刻,爸媽也只皮笑肉不笑的跟他點了下頭。
記者認出他,紛紛將話筒遞到他跟前。
“市長,關于這位神同學舉報郁同學保送生名額存假這件事,你怎么看?”
“市長,請問你知道齊勛這個人嗎?”
“市長,我們大家都相信您和您兒子的為人,但先前的報道已經實時發出,現在有關此報道的討論熱度和輿論并不小,您可以在此給大家做一個正式的回應嗎?”
郁遠不動聲色的瞥了我和爸媽一眼,輕飄飄幾句話就將這個問話反駁了回去。
郁子琛趁機走到我身邊,他聲音壓的很低,眼里也都是戒備。
“沈念,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但在沒搞清事情真相前,你最好別亂說話!”
他抬頭看了不遠處的于漫一眼,下一秒,聲音竟然柔軟起來。
“沈念,我知道你心里對我對漫漫有氣,覺得我和她之間走的太近。但你想想,你家境殷實,要什么有什么,你還成績好,年級第一競賽第一就連保送生的名額也輕輕松松就能拿到,而漫漫呢?貧困生家庭,上不起課外輔導,成績也一直被你壓制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