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后，我的呼吸停滯了——里面是爸爸的木工工具，還有一只未完成的小木馬。

只有馬頭和前半身，后半身還停留在粗糙的木塊階段。

馬脖子上刻著一行小字："給暖暖的寶貝"。手指撫過那些字跡，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這是爸爸準備給我未來孩子的禮物。他總說要做個木馬，

等我有孩子了送給他...工具箱底層有一本小冊子，是爸爸的"木工筆記"，

最后一頁寫著："小馬鬃毛要用紅木，暖暖喜歡紅色。腿的弧度要調整，

不然容易晃..."天色漸暗，我坐在地板上，借著手機的光繼續翻看。

爸爸的字跡工整有力，每一頁都記錄著他的木工嘗試和心得。最后幾頁全是小馬的設計圖，

標注著修改日期——直到車禍前一天。閣樓沒有燈，黑暗慢慢吞噬了周圍的一切。

我抱著那個未完成的小木馬，眼淚終于落下來，砸在木頭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回家路上，我在五金店買了木蠟油和砂紙。晚上，公寓里回蕩著砂紙摩擦木頭的聲音。

我沒有木工經驗，只能憑感覺模仿爸爸筆記里的步驟。到凌晨三點，

小馬的后腿已經初具形狀，而我的手指上多了兩個水泡。周末兩天，

我足不出戶地打磨這個小木馬。周日晚上，當最后一遍木蠟油涂完時，

它竟然真的能輕輕搖晃了。我用紅色毛線做了鬃毛，就像爸爸計劃的那樣。周一早晨，

我把小木馬裝進背包，心跳得厲害。晨會上，林園長宣布下周要舉辦親子活動日。"蘇老師，

你能負責美術角嗎？家長和孩子一起做手工的那種。"她問。我點點頭，

眼睛卻瞟向角落的小雨。她像往常一樣盯著窗外，手指在桌面上畫著無形的圖案。

李老師曾告訴我，小雨的父母長期在國外，她跟著奶奶生活。午休時，

我等到其他孩子都去午睡了，才把小木馬拿出來。"小雨，"我輕聲說，"這個送給你。

"小雨轉過頭，目光落在小木馬上。她的表情沒有變化，但瞳孔微微放大。她伸出小手，

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馬頭，然后輕輕推了一下。小木馬前后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