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呢?”晏忱青邊下床邊問云瀾小皇帝的蹤跡,云瀾回答晏忱青,道:“陛下天一亮就回了宮,昨夜府上來了刺客,爺有沒有受傷?”后面一句云瀾有些擔心。
晏忱青將衣物穿戴整齊,他道:“無礙,多虧陛下來得及時,不然早已命喪在此了。”晏忱青這話說得到沒毛病,如果霍珩澤沒有及時趕來,他估計就真交代在這里了,不過這狗東西到底干了些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竟然將那刺客的全家人都殺得精光。
不過這刺客到底是什么來歷,難道真是為報仇來得?晏忱青摸了摸下巴一直在思考的有些出神,而一旁站著的云瀾,他的目光卻一定跟隨著晏忱青,只不過晏忱青并無察覺。
云瀾開口道:“爺只是壞了些,但不會做這傷天害理之事,云瀾信爺。”云瀾話音剛落,晏忱青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他回頭看去,云瀾眼神愈發(fā)的堅定。
晏忱青有些頭疼,他想:要是沒干過這事,怎么會被所有人記恨,甚至不惜一切要行刺自己,這小孩不會被狗東西pua了吧?!
“嗯?為何這樣說?”晏忱青干脆裝失憶裝到底,他問云瀾,云瀾搖搖頭,他開口回答晏忱青的問題,道:“爺雖然無惡不作,但也只是打罵下人,也沒真鬧出過人命,云瀾也聽了昨夜發(fā)生的事,那刺客口口聲聲說是爺殺了他的家人,可云瀾所知爺根本不屑于動他們。”
“哦?為什么?為什么是不屑于?”晏忱青來了興趣,云瀾笑了笑,這是他第一次在晏忱青面前笑著。
晏忱青一看:呦這小孩是會笑啊!那我是不是得來一句“好久沒見過少爺這樣笑了”。晏忱青越腦補越想笑,不過在別人面前還是要裝作一副高冷不好惹的模樣。
“爺曾說過,殺他們不如殺權貴,起碼銀子是不會騙人的。”云瀾一說完,晏忱青愣在了原地,他指著自己的臉,生怕自己幻聽了,問道:“這是本王的原話?”
“是原話,云瀾一直記得。”云瀾點頭,回答道。
晏忱青這才相信,行吧,原來這狗東西是個喜歡錢的,不過既然不是狗東西做的,那到底是誰指使的?所以那狗東西就是純壞但也沒鬧出過人命?晏忱青越理越亂了。
索性不想了,晏忱青用完膳后,依舊和往日一樣在府里晃悠著,今日太醫(yī)前來把脈,稱已無大礙,晏忱青內心嘲諷:可不是嘛~畢竟都換了個人,當然沒有問題了。
只不過原身的身體也有些體虛,多養(yǎng)養(yǎng)就行。晏忱青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中拿著書卷,一只手撐著腦袋,看著書卷上面的內容。
看似是在讀書歲月靜好,其實魂早不知道飄哪兒去了,早在內心吐槽道:所以那刺客是誰呢?為什么聲稱是自己殺了他全家?狗東西到底得罪過哪些人?嘖這書怎么一個字兒都看不懂呢?上學時最討厭的就是看書,算了算了,不看也裝個樣子吧。
云瀾不知他的主子已經走神了有一會兒了,不過奴隨主子,云瀾也在盯著晏忱青走神,他在想:晏忱青醒來后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生一場病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情嗎?
兩人都在走神,蹲在樹上還在監(jiān)視的羅柒見兩人一動不動的模樣,生怕自己看漏了,他小聲嘟囔著:怎么這主仆二人一動不動的,主子的書都拿反了,那小子怎么不提醒?
羅柒搞不懂這兩人,他只是一個無情的殺人工具,不懂他們的腦回路,但晏忱青依舊沒有其他的舉動,昨兒個陛下也試探過了,雖然對羅柒來說有些玄幻,但那人確實已經死了。
真不知道陛下讓自己繼續(xù)監(jiān)視還有啥意思,羅柒嘆了嘆氣,道:“陛下這樣做自然有陛下的道理,我們這些做殺手的還是少揣摩圣意吧。”
晏忱青看得有些眼累,等回過神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晏忱青將書卷放在桌上,云瀾被他叫下去傳膳了,晏忱青趁無人在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這書看得我直犯困,人看似坐在這里,魂早不知道跑哪去了。”晏忱青瞄了書卷一眼,似乎這書的封面有些不對勁,他仔細一看,“哦,看了半天書居然拿反了。”
晏忱青將書拿正后,再次翻開嘗試看了一眼,過了幾秒后那書直接被扔到了地上,晏忱青趴在石桌上面,他長嘆一口氣,道:“呵呵,就算拿正了也看不懂,不如多來些話本子快樂些。”
說到這里,晏忱青突然來了興致,“話本子我怎么沒想到?就算真讓云瀾去外面買那些東西,到頭來還看不懂,不如自給自足,好歹我以前是個鬼畜up主,和寫手應該也搭點關系吧?”
晏忱青思考一會兒,“有關系嗎?有關系吧?管他呢,我說有關就有關。”人一旦來了興趣時,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就算被人發(fā)現(xiàn)那他們也看不懂自己寫的是什么東西。
“晏忱青你真厲害,晏忱青你是太棒了!”晏忱青毫不吝嗇的夸贊自己,人還是要臉皮厚著,自戀一點方能做一番大事業(yè)。
不過這個打發(fā)時間的計劃暫且擱置,現(xiàn)在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要做,那就是吃飯,剛剛云瀾來報,晚膳已經備好。晏忱青離開院子前往堂廳,只不過堂廳里卻多出了一個晏忱青目前最不想看見之人——霍珩澤。
剛踏進堂廳的院子,便老遠看到一方明亮坐在首位,晏忱青再次失去了他那純真笑容,“呵呵,小兔崽子怎么又來了,真當我這是旅游博物館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起碼博物館還收費呢。”
晏忱青小聲嘟囔,有聲嘴不動的控訴這一切的不公,不過人進了堂廳,還是要向霍珩澤行禮。
“陛下萬安。”晏忱青行禮道。霍珩澤連忙擺手,笑道:“皇叔不必多禮,孤今日無事便想來見見皇叔,聽太醫(yī)說皇叔的傷已經痊愈,那明日便去上朝吧。”
晏忱青坐下后,他臉上面無表情,可內心卻是一陣的MMP:傷好了等于人能活蹦亂跳了,就等于我必須起早趕去上朝,上朝也就意味著上班,甚至比上班還有早,原來在古代就已經有牛馬了!總得來說就是我痊愈了,明天要起早滾去上班,甚至一大早就要看著那黑心無良的上司坐在皇位上數(shù)落自己,人生啊簡直不要太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