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也恢復了正常。"走吧，"她擦掉笑出的眼淚，"帶你去看看我真正的家。

"雨燕的四合院藏在什剎海附近的胡同深處。推開斑駁的朱漆大門，滿院海棠開得正艷。

西廂房窗前掛著青銅風鈴，夜風吹過，聲音卻不像金屬撞擊，倒像是鳥類的鳴叫。

"這鈴鐺...""我的同類。"雨燕撫摸風鈴，鈴身竟微微顫動，

"百年前的雨燕精魂所化。

"正房里的擺設讓我恍惚穿越——明式黃花梨家具上擺著iPhone14，

博古架里宋代汝窯碗旁邊立著星巴克城市杯。

最詭異的是北墻上掛的巨幅照片：民國時期的鐘鼓樓前，一個穿旗袍的女人站在人力車旁，

眉眼與雨燕一模一樣。"這是...""我。"她點燃桌上的鎏金香爐，青煙裊裊升起，

"1923年，剛學會用相機那會兒。"我湊近照片，突然發現她背后鼓樓的飛檐上，

隱約有個黑色的鳥形影子。還沒看清，雨燕就扳過我的肩膀："想看更刺激的嗎？

"她解開旗袍領口的盤扣，露出鎖骨下方一片肌膚——那里布滿細密的紋路，

像是羽毛的脈絡。"每到春分秋分，我就會褪一次羽。"她的手指撫過那些紋路，

"最近正是換羽期，所以...""所以什么？""所以特別想吃人。

"她猛地把我推倒在羅漢榻上，膝蓋頂住我的胯間。這個姿勢讓我既疼又興奮，

能清晰感覺到她大腿內側冰涼的體溫。窗外忽然傳來撲棱棱的聲響。雨燕臉色驟變，

迅速系好盤扣："它來了。""誰？""我的天敵。"她拽著我躲到屏風后，

"北京城里最后一只海東青。"透過絹紗屏風，我看到一只巨大的黑影掠過庭院。月光下，

那分明是只鷹隼，翼展足有兩米多寬。它在海棠樹上空盤旋，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扇窗戶。

雨燕的身體在發抖，不是害怕，而是某種原始的、捕食者與被捕食者之間的本能反應。

我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奇異香氣——像是暴風雨前的空氣，帶著電流般的刺痛感。

"它怎么找到這里的？""聞到了我的換羽氣息。"她咬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