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悸的是那串突然浮現的符文——和鬼怪尸體、祖父傷疤、斷碑警告完全一致的古老文字。

“看來我們真的不在奧瑞亞大陸了。”伊莎貝拉掏出銅鏡照向我的傷口，

“這些符號……像是某種契約印記。”晨霧深處傳來悠揚鐘聲，驚飛了棲息的寒鴉。

我們循著聲音前行，穿過開滿白菊的山坡，終于望見云海中若隱若現的宮殿飛檐。

修仙門派的石階比想象中更陡峭。當我背著行囊踏上最后一級臺階時，

迎面撞上幾個外門弟子。他們打量著我補丁摞補丁的麻布衣裳，嗤笑在喉頭滾了滾。

“新來的？”為首的年輕人用折扇敲打掌心，玄鐵扇骨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知道規矩嗎？

”我還沒開口，伊莎貝拉已經蹦跳著插到中間：“當然知道！見面禮要雙手奉上，是不是？

”她變戲法似的摸出兩枚銀幣，輕輕放在對方攤開的掌心。年輕人愣了一下，

折扇唰地展開遮住半張臉：“有意思。”他轉身離去時，一枚銅錢悄然落在石板縫隙間。

“那是‘天機閣’的三少爺。”伊莎貝拉湊過來耳語，“每月都要收‘地脈稅’。

”我們被分配到東側偏殿，推開門時灰塵簌簌落下。角落里的蜘蛛網大得能裹住成年人，

唯一的木床上鋪著發霉的稻草。“至少有屋頂。”我把行囊擱在窗邊。玉佩突然劇烈震動，

那些暗紋竟在窗欞投下的光影中短暫浮現。伊莎貝拉正踮腳擦拭神龕，

聞言轉過頭：“你說什么？”“沒什么。”我按住胸前的玉佩。

暮色中的山門方向傳來喧嘩聲，幾道身影掠過空中，帶起的風掀開了積灰的簾幕。

第一場沖突發生在次日辰時。演武場上，我正對著木樁練習基礎劍式。

汗水順著脊背滑進褲腰，忽然察覺到背后襲來的勁風。側身閃避已經來不及，只能橫臂格擋。

力道之大讓我連退三步才站穩，手腕處傳來細微的骨裂聲。“底層老鼠也配碰劍？

”襲擊者踩著輕功落在石墩上，腰間令牌晃動著刺目光芒，“給我跪下！”我沒有理會，

彎腰撿起掉落在地的木劍。那人冷笑一聲欺身而上，拳風直取面門。千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