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做了蛋糕,等到凌晨兩點,卻刷到了共同好友發的朋友圈。
照片里,謝書辭摟著一個女孩的腰,在酒吧的霓虹燈下接吻。
配文是:“謝少還是玩得開。”
我安靜地切了塊蛋糕,一口一口吃完,然后刪掉了那條朋友圈的截圖。
第二天謝書辭回來時,我正坐在餐桌前插花。
“昨天臨時有個應酬。”他扯松領帶,語氣自然。
我修剪著玫瑰的刺,頭也沒抬:“嗯,辛苦了。”
他頓了頓,忽然從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生氣了?”
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我手指一顫,被玫瑰刺扎出了血。
謝書辭皺眉,握住我的手指含進嘴里。
那一瞬間,我忽然很想哭。
他連愧疚都演得這么溫柔。
后來,我學會了裝聾作啞。
謝書辭的金絲雀換了一任又一任,從十八線小明星到名校女大學生。
唯一不變的是,她們都有一雙和我相似的眼睛。
多可笑,他連出軌都讓我以為他是愛我的。
直到上個月,我在醫院婦產科撞見了林晴意。
她挽著謝書辭的手臂,嬌滴滴地說:“謝哥,醫生說寶寶很健康呢。”
謝書辭低頭看她,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柔軟。
我站在拐角處,捏緊了手里的孕檢報告。
那上面清楚地寫著:妊娠8周,胚胎發育良好。
一個小時后,我坐在婦產科診室外的長椅上,手中的檢查單已經被捏得發皺。
走廊上人來人往,有挺著孕肚的準媽媽被丈夫小心攙扶著,有年輕女孩紅著眼睛從手術室出來。
“37號,姜晚。”護士在門口喊我的名字。
診室里,戴著眼鏡的女醫生看完報告,抬頭看我:“考慮好了嗎?”
我攥緊衣角:“醫生...…這個手術...…”
“你男朋友沒來?”醫生推了推眼鏡,“現在做無痛的恢復很快,但術后要注意休息。”
我張了張嘴,想說我已經結婚了。
可我孩子的父親此刻正陪著另一個女人做產檢。
所以我只是輕聲問:“會影響以后懷孕嗎?”
“理論上不會,但任何手術都有風險。”
醫生頓了頓,“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我猶豫了,我不忍心。
走出醫院時,天空飄起了細雨。
我站在屋檐下,看著雨滴在地面濺起的水花,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謝書辭撐著傘向我走來的樣子。
手機突然震動,是謝書辭發來的消息:
“晚上有應酬,不用等我吃飯。”
我盯著屏幕看了很久,直到雨水打濕了屏幕。
其實我想立馬跑到他身邊,告訴他我懷孕了,告訴他我們的小家又將迎來一個新的成員。
但想到林晴意和她的孩子,我只回了一個“好”字。
回到家,我翻出了結婚時的相冊。
照片里的謝書辭西裝筆挺,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而我穿著白紗,眼神里滿是藏不住的歡喜。
指尖輕輕撫過照片,我突然發現,原來從始至終,他看我的眼神都那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