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那晚,姜晚突然提起要一起吃飯。他當時沒有在意,
只覺得她在履行作為妻子的義務。可現在想來,她也許是想告訴他,他們有了一個孩子。
他們本來,是要有一個孩子的。而他,卻因為工作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然后被林晴意帶走。
再后來,他莫名其妙跟林晚意同了房,讓她也滑了胎。謝書辭低頭看著那張B超單,
眼睛慢慢泛紅。他一直以為自己無所謂,不在意感情,不在乎婚姻。可現在,
當這一切真的快要失去時,那份巨大的失落感幾乎要將他撕裂。他想起姜晚住院那天,
自己竟連她在哪家醫院都沒問清楚。她一個人去做手術,一個人簽字,
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承受一切。而他卻把另一個女人帶回家里。謝書辭將那張B超小心地拿起,
指腹輕輕撫過上面淡淡的黑影,喉嚨像被什么哽住了。那是他和姜晚的孩子。可現在,
什么都沒有了。他緩緩坐下,指節發白地握住那張紙,眼神空洞,整個人像失了魂。
再也回不去了。可他真的,想回去。謝書辭找到我的那天,天陰得厲害。他站在門外,
黑色的傘尖滴著水,神情疲憊而沉默。我沒有讓他進來,只在門口看著他。
他卻沒有絲毫不悅,只是垂著眼,整個人看起來狼狽而可憐。“姜晚,”他聲音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