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消息，沒有回復。我跑到他家，門鈴按了無數次，開門的是沈南："他不在家。

""他在哪？""不知道。"沈南靠在門框上，"從昨天開始就聯系不上了。

""你不擔心嗎？"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擔心有什么用？"他反問，"事情已經發生了。

"我頹然地坐在地上。沈北為了我，放棄了保送名額，還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替我考試。

而我竟然一無所知。"為什么？"我喃喃自語，"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真的不知道嗎？

"沈南蹲下來看著我，"還是說，你只是不愿意承認？"我埋頭在膝蓋間，

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我當然知道。從他深夜陪我復習，到考前的細心叮囑，

從他拒絕林曉月的暗示，到為我做出這樣的犧牲。我都知道，只是一直在逃避。"沈哥，

"我抬起頭，"告訴我他在哪，求你了。"沈南看了我很久，終于說："城南的江邊，

他高考前壓力大的時候經常去那里。"我立刻爬起來往外跑。天色漸暗，江邊的風很大。

我遠遠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堤壩上。"沈北！"他回過頭，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么來了？"我走過去，一拳打在他肩上："你瘋了嗎？

"他沒有躲，任由我發泄："對不起。""對不起有什么用！"我紅著眼眶，

"如果被發現了怎么辦？你的前途怎么辦？""不會被發現的。"他平靜地說，

"我都安排好了。""那你的保送名額呢？"他沉默了。"沈北，"我深吸一口氣，

"告訴我為什么。"江水拍打著堤岸，發出嘩嘩的聲響。許久，

他才開口："因為我不想看你難過。""就這樣？""就這樣。"他避開我的視線，

"你的夢想是考上A大的建筑系，我不想看著你因為一場考試就放棄夢想。

""那你的夢想呢？"他笑了笑："我的夢想……大概就是看著你實現夢想吧。

"7我在他身邊坐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江面上偶爾有船只經過，汽笛聲悠長。

城市的燈光逐漸亮起，在水面上投下斑駁的倒影。"高一的時候，"沈北突然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