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前，我聽見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你太黏人了。”第二次，是我夢到自己穿著婚紗，

站在酒店的旋轉門前，他從車里下來，西裝筆挺，走過我身邊，卻牽起另一個女人的手。

第三次，是我聽見手機振動的聲音。屏幕一亮，是一條陌生短信。

“如果你明天還打算嫁給他，你最好現在就來朗昇會所看看。”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

而是恐懼。恐懼這種突如其來的確定感。像是心底那個一直不敢承認的懷疑，

被人赤裸裸戳穿了。我盯著短信看了整整一分鐘，腦海里閃過無數可能：惡作劇？勒索？

陷害？但最終，我披了件外套，換了平底鞋，揣上門卡和身份證，出門了。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膽量，也許只是害怕。如果我不去，會不會從明天開始，

余生每天都要后悔？外面開始下雪。車窗結了霜，我手心冒汗，手指卻冰冷。

朗昇會所就在市中心金融街，男主傅謹言的朋友多在那一帶，喝酒、應酬、談生意。

他說過那里“很吵，不適合你這種怕人多的。”我站在會所門口時，夜風卷著雪撲在臉上，

我幾乎轉身就想走。可短信又來了。“我已經幫你訂好臨時會員，一樓左邊玻璃房，

二十分鐘后你會明白。”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去的。門童很有禮貌，沒問我會員號，

只遞給我一個房號。我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昏暗的燈光、酒精與香水混合的氣味，

仿佛現實在空氣中抽象出一種令人不適的荒誕感。玻璃房不關門，簾子半拉。

我站在十米外的位置，就能清楚地看到房內的情形。他坐在沙發正中，側身對著我，

低頭看著身邊的女人。她穿著暗紅色連衣裙，頭發挽成慵懶的發髻，一只手搭在他的膝蓋上，

指甲涂得像剛滴上去的血。我不知道她是誰，但她的動作很熟練，那不是第一次。

傅謹言笑了。他平時很少笑，尤其在我面前。那一刻我明白，他不是不能笑，只是不屑。

我站在那，像個做錯題的小學生，心里空得發疼。女人說了什么，他湊過去聽，

耳朵貼近她唇邊。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他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