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砰地一聲關上門。第二天她特地多加了幾項命令：讓我在她朋友面前表演狗叫，

假裝舔鞋面，用牙咬斷絲帶包裝盒。我忍了。不是因為我怕，而是我明白了，

她不是在折磨我，是在懲罰自己。她在用最極端的方式，與世界劃界。

那天晚上她在眾人面前發了一通脾氣，罵我“連狗都不如”，然后轉身把香檳杯砸在地上，

指著我大吼：“滾！都滾！”所有人噤若寒蟬，連她最親近的閨蜜也不敢吭聲。我走出門，

心里卻莫名不是憤怒，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心酸。那晚我沒回傭人房，而是在后院躲了很久。

我開始偷偷觀察她。她會在深夜獨自站在花園噴泉邊發呆，風再大也不肯回屋。

她對管家和仆人從不說“謝謝”，但每次用完東西都會親手擺回原位。她一邊說我像狗，

卻在我傷口裂開的時候拿出醫藥箱，假裝路過似的扔給我。有時候，

她會看著一張舊照片發呆，那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小女孩笑得很燦爛，

卻與現實中的她判若兩人。我想和她聊一次真正的天。某天夜里，我鼓起勇氣，

在她散步回來時遞上一杯熱牛奶。她看我一眼，冷冷道：“又想套近乎？狗也想變人了？

”我收回手：“我不圖什么。我只是覺得你今晚心情不好。”她愣了一下，

接過牛奶：“你很煩。”我笑了笑：“你也挺難搞的。”她喝了一口，卻沒再說話。那一夜，

我們什么也沒說。但我知道，她開始有點不一樣了。只是第二天，她變本加厲。

她讓我給她朋友當模特，穿女裝，還得涂上唇彩。“你不是想和我做朋友嗎？那就陪我玩。

”她說得輕巧，眼里卻透著一種受傷后的報復。我拒絕了。“林未央，我是你雇的助理，

不是你馴的狗。”她臉色一變，猛地一巴掌甩過來：“你以為你是誰？”我沒有閃躲，

任由那巴掌落在臉上。我轉過頭，聲音很輕：“我只是一個不想看你一個人哭的人。

”她怔住，片刻后扔下唇彩盒子，摔門而去。那天下午我被罰在后花園除草，一直干到天黑。

期間天空飄了細雨，我沒穿外套，一身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