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親決裂那一天,我遇到了江謹戈。
他從泥濘中拉了我一把,我被引誘懷了他的孩子。
他說孩子不能沒有爺爺,我原諒了我爸。
他怕沒權(quán)勢保護我和孩子,我將股份給了他。
不負眾望,江謹戈取而代之成為沈氏最有能力的外姓繼承人。
自此,港圈不知沈家千金,只知被太子爺寵上天的沈芷若。
可當我做產(chǎn)檢時,卻意外撞見血淋淋的真相。
只見江謹戈跪在我爸面前,矜貴不再,全是下位者的姿態(tài)。
“不愧是我的義子,讓我的女兒對你死心塌地,還愿意將所有股份全部給你。”
我爸滿意地拍了拍江謹戈的肩膀。
“事情做得不錯,我該好好褒獎你。我的兩個女兒,你要哪個,我做主讓她嫁給你。”
江謹戈甚至沒思考一秒。
“我要芷惜,求義父成全!”
“咦,你和芷若待了這么多年,我以為你會選擇她。”
江謹戈低低搖了搖頭。
“芷若懷了我的孩子她也該滿足了。芷惜是私生女受盡了苦楚,和我才是一個世界的。”
聞言,我卻扭頭預約了人流手術。
江謹戈太過自以為是了,他的施舍我不要也罷。
……
在他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剛好將人流預約單收進了包里。
江謹戈怒不可遏:“你去哪里了,就不能好好待在原地等著我?要是你和寶寶一起出事了,那我一個人該怎么活?”
而我爸則憂心仲仲:“芷若,下次你去哪里要提前知會我們一聲啊,別害我們擔心你。”
他們總是這樣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當著我的面唱雙簧。
可臉上的擔憂做不得假,卻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他們背后的診室。
沈芷惜,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正在做婚前檢查。
和誰結(jié)婚不言而喻。
剛才她透過門縫那得意炫耀的神情我盡收眼底。
我想朝診室上前一步,江謹戈卻不動神色地擋在了我的面前。
“你產(chǎn)檢還沒做吧,我陪你去做。”
他顯然慌了,立馬推著我走。
而我爸則悄悄掩上了門隙,替沈芷惜保駕護航。
我被推進了產(chǎn)檢室,等我的時候江謹戈明顯心不在焉。
填寫完個人資料單的時候,都能被護士尷尬地指出:“江總,你寫成妹妹的名字了。”
怔愣了一瞬,江謹戈立馬將“芷惜”改成了“芷若”。
恰好我此刻出來,瞥見了資料單。
“年齡寫錯了。”
聞言,江謹戈皺緊了眉頭,正要開口。
我爸卻自信奪過江謹戈手中的筆,寫上了二十六歲。
“我記得。”
見狀,江謹戈輕飄飄一句。
“原來已經(jīng)二十六了,那挺老的。”
是啊,二十六歲,未婚先孕,老剩女。
求嫁江謹戈三次未果,能不老嘛。
況且我不止二十六歲,二十六是沈芷惜的年齡。
護士拿走資料單的時候,小聲嘀咕了一句。
“老公都要跟爸爸的私生女結(jié)婚了,還不知道。把自己活成了小三,活成了笑話,也真是可憐。”
我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全世界都知道他們要結(jié)婚了,只有我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