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產檢等報告的時候,護士慌忙跑過來不知道是湊到江謹戈耳朵說了些什么。
江謹戈臉色大變,可轉眼一切如常。
“公司有事,我得去看看。”
他要走,我卻攔住了他,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簽。
見狀,他臉色不耐。
“又是衣服包包?沈芷若,你就不能學著點芷惜節儉的品德嗎?我工作已經很累了,收斂你的大小姐心性,花錢別那么大手大腳的,體諒體諒一下我!”
這些年我活得比沈芷惜更像是私生女。
將股份和錢財全部交給江謹戈后,我以前那些穿煩的高定和高奢新品,如今卻成了可望不可求。
或許是迫不及待,江謹戈還是簽上了自個的大名。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說完,他就匆匆走了。
我爸喜色難掩,緊隨其后。
在他們走后,我就聽到了護士的八卦聲。
“聽說了嘛,剛才做婚檢的那個女人意外檢查出懷孕。她老公一開心當下買了幾十件奢飾品給女人,加起來應該有這個數。”
護士神秘舉起了手,比了個一千萬的手勢。
而我低頭看著手上家屬同意人流那欄中,江謹戈飄逸的簽名,咽下了胸口的苦澀。
可擦干了淚漬后,我又想明白了。
男人嘛,不過是點綴,該棄就得棄。
下一秒,我撥通了電話。
“股份轉讓的手續還沒走完吧,攔截一下,將所有東西全部給我還回來。”
當初我媽留了一手,在公司里面安插了不少人。
沈氏集團雖然是我爸和我媽共同創建的,但是出資人和總裁都是我媽。
公司里面的大多數老人和股東都是我媽以前的下屬。
在臨死前,我媽以知遇之恩為由請求他們關照我,在必要時候協助我一把。
可在商界縱橫的我媽卻是活生生被氣死的,小三陳晚帶著私生女來宣誓主權。
在我媽死后,我爸在我媽葬禮上讓我交出我媽生前留下的沈氏百分之百股份。
那天,我與他決裂。
走出家想尋死,可墜入河的那刻卻后悔了。
是江謹戈救了我,不會游泳的他卻以身為浮萍,助我上岸,自己沉下水底。
不過三分鐘時間,電話那頭的秘書回了聲。
“已成功攔截。”
股份轉讓要經董事同意,江謹戈自以為股份到手十拿九穩,可是程序還沒走完他就暴露了本性。
他太著急了。
電話剛斷,江謹戈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聽到他要帶我去玩,我很詫異,鬼使神差竟也接受了。
游樂園,我曾多次讓江謹戈帶我來玩,他卻一直以工作繁忙拒絕。
今天卻帶我玩了個盡興,一路體貼照顧我。
給我溫柔擦汗,闖鬼屋時怕我害怕,擋在了我的身前。
看著他堅實的背影,我眼神閃爍。
我可以抓緊你的手嗎,江謹戈。
中午吃飯時,餐桌前,我正準備開口問他。
當初他從水里救我險些喪命,我想給他一次機會。
可剛要開口,他就起身去前臺拿餐點。
我收回了斟酌的字句,卻猛然看到了他遺留在桌上的手機彈出的聊天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