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娶了這個知根知底又能讓我開懷大笑的女人,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砰!”
病房門被暴力踹開。
周妍滿眼血絲地沖進來,一把拽住我手腕就往外拖:
“江昱白!你竟敢向爺爺告狀?!他現在要強行送清時出國!”
“我沒告狀。”
我被她扯得頭暈目眩,機械地重復。
“還狡辯!”她怒吼著,呼吸急促到近乎顫抖,“清時到底哪里對不起你?就因為他是我前夫?可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木然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聲音嘶啞:
“周妍,昨天他在婚禮現場,那么多賓客看著...周爺爺只是在廟里清修,不是與世隔絕。”
周妍突然如夢初醒般僵住,雙手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昱白,剛才我腦子太亂了,對不起。”
她聲音發顫,滾燙的淚水落在我手背,“你去求求爺爺,現在只有你能說動他讓清時留下。”
見我不語,她竟屈膝半跪下來:
“我們明天就去領證!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
我看著她顫抖的肩膀,忽然笑出聲:“好啊,我只有一個條件。”
“你說!”她急切地抬頭。
“取消婚約,從此以后再不相見。”
“不可能!我不能失去你”她猛地站起,聲音嘶啞得像困獸,“但我也不能不管清時……”
我打斷她:
“放心,我會告訴爺爺是我甩了你。你沒有半分責任,行了嗎?”
我強忍著眩暈往外走,周妍急忙追上來攙扶:
“昱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明天我們就去領證,這樣你就能放心了吧?”
她一路飆車趕到機場貴賓廳。
見到我們,周爺爺和藹地招手:
“昱白,這次是周家對不起你。”
隨即冷眼掃向癱坐在地的顧清時:
“這種男人和他的種,周家絕不認!”
我深吸一口氣:“周爺爺,我想成全他們。”
話音剛落,顧清時突然抓起桌上的洋酒瓶,狠狠砸向自己額頭。
鮮血瞬間順著他蒼白的臉頰蜿蜒而下。
他推開驚慌失措的周妍,強撐著跪在地上對我露出譏諷的笑:
“江昱白,我死了就不會礙你的眼了,我和妍妍清清白白,我不接受這種無端的污蔑!”
話未說完,他便重重栽倒在地。
周爺爺是半個出家人,見不得這種場面。
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貴賓廳里只剩下周妍撕心裂肺的哭喊:
“昱白,你救救他!你是醫生,你一定有辦法的!”
我強撐著沙發站穩,心里一片冰涼。
這么多年了,她竟然連我是內科醫生,根本不會處理這種外傷都不知道。
撥打完急救電話,我轉身要走。
周妍突然抓起酒瓶朝我砸來,眼神陰鷙得可怕:
“江昱白,你怎么可以這么冷漠!清時要是有任何閃失,這輩子我跟你沒完!”
酒瓶重重砸在我后腦,劇痛襲來,溫熱的液體順著后頸流下。
我一陣眩暈,軟軟地倒在地上。
朦朧中,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沖進來,一巴掌將周妍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