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后,李煥呆呆地坐在炕邊,右手機械地用筷子敲打著搪瓷缸子發呆。搪瓷缸上還用鮮紅的紅色寫著 “獎給先進工作者” 的字樣。這時,李煥突然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瞬間劇烈的疼痛感傳來,這才讓他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真特么重生了,而且還重生到‘四合院’的世界了...... 重生就夠狗血了,可偏偏那么多影視劇,怎么就叫自己重生在這個滿地是‘禽獸’的世界了,真是太無語了。" 李煥望著那漏風的窗戶苦笑。前世追更這部電視劇時,他可沒少罵編劇狗血,沒成想自己倒是重生到這部電視劇里了,而且還是地獄級的開局難度。
李煥自言自語道:"唉,身為國人,還是那句話最重要,來都來了,又不能重選,我就好好體驗一下,不想那么多了,先驗貨!" 他突然掀起衣服,八塊腹肌在陽光下泛著琥珀色光澤,比前世健身房里那些健身教練的身材還漂亮。他用手得意地拍了拍肚皮,發出 "砰砰" 的悶響:"啤酒肚換成八腹肌,別說,這洗髓丸真值!"
隨即心念一動,系統空間在眼前瞬間展開。十斤白面、十斤大米整整齊齊地堆在角落,兩斤豬肉還冒著絲絲冷氣。李煥試著把撫恤金和票據放進空間,眨眼間裝著撫恤金的鐵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妙啊!" 李煥興奮地打了個響指,"有了這個空間,那以后無論干點什么都太方便了。"
李煥正盤算著來到這個世界該怎么生活時,后腰突然竄起一股熱流,京式摔跤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他鬼使神差地扎了個四平大馬,膝蓋微屈,胯部下沉,雙臂擺出 "揣" 的架勢。"啪!" 李煥突然發力,原地轉體三百六十度,衣擺帶起一陣狂風,地上的灰塵瞬間被卷了起來。他能感覺到每塊肌肉都在迸發著力量,這些動作仿佛已做過千百遍一樣,那熟悉的架勢、熟悉的發力點。"挑勾子!" 李煥突然暴喝,右腿如鋼鞭般掃出。這招 "得和樂" 使出來,仿佛連空氣都發出尖嘯。那可憐的破木門 "吱呀吱呀" 地搖晃著,門框上的裂痕又深了三分。
正沉浸在自己也成為武林高手的喜悅中,門外傳來一聲破鑼嗓子的聲音。
"李煥!中院開會!別特么遲到了!" 傻柱的大嗓門突然炸響。李煥停止動作,望著門框上的裂痕,心道:"得嘞,這下用不上一個禮拜了,得抓緊把這破門換了,看這個樣子,說不定哪天真就散架了。"
"喊那么大聲干什么,我又不聾,等著吧,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說罷,李煥慢悠悠地套上外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咧嘴笑了:"這張臉再配上八塊腹肌,現在也就是沒有明星,要不然我就是妥妥的小鮮肉啊。"
雖然已經進入秋天,但四九城的中午秋老虎正發威,熱得眾人都躲在陰涼的地方竊竊私語。這時,李煥卻慢悠悠地往人堆里扎。他故意繞到老槐樹下,京跤步法走得四平八穩 —— 懂行的人一看便知,這是摔跤手用來尋找戰機的 "八卦步",此刻李煥使出來,在人群中活像一條泥鰍。
中院正中央擺著一張八仙桌,易忠海端坐在椅子上,活像城隍廟泥塑的判官。他刻意把中山裝的風紀扣系到頂,手指有節奏地叩著桌面,擺出一幅 "道德仲裁者" 的派頭。李煥盯著易忠海,要不是自己是個穿越者看過這部電視劇,說不定還真被他的這副做派騙到了。
劉海忠坐在易忠海的下首位,他那大肚子把木椅子撐得吱呀作響。他不時猛灌搪瓷缸里的涼白開,今早被李煥當眾頂撞的悶氣還堵在胸口。此刻見李煥姍姍來遲,更是氣得全身的肥肉都跟著簌簌發抖:"李煥!滾到中間來站著!誰讓你站在陰涼底下的!"
閻埠貴縮在八仙桌的最角落,一雙小眼睛始終黏在李煥腰間 —— 那里別著原主爹留下的銅煙袋,是原主的爹當八級鉗工時用邊角料打的。閻埠貴心里正盤算著:這煙袋如果熔了,這銅料起碼能換二斤小米,都夠全家吃好幾頓了。
李煥故意慢吞吞地穿過人群,每一步都帶著跤手特有的沉穩。路過秦淮茹身邊時,他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雪花膏味 —— 這娘們兒果然不是個好人,天天在院子里哭窮,東家討西家要的,竟然還有錢買雪花膏。
"李煥!" 易忠海突然拍桌,震得茶缸蓋子 "叮當" 亂響,"全院大會等你一人,你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面對易忠海的突然發難,李煥不慌不忙站定。他望著易忠海那張偽善的臉,突然咧嘴一笑:"易大爺,我倒要問問你,你這規矩是給賈張氏這種偷雞摸狗的人定的,還是給我這種受害者定的?"
人群中頓時響起竊竊私語。劉海忠氣得用力拍了一下八仙桌,好巧不巧,閻埠貴的茶缸震灑了,滾燙的茶水正好灑在劉海忠的勞保鞋上,燙得他一下子躥了起來:"你、你敢頂嘴?還反了天了。"
閻埠貴心疼地蹲在地上撿起自己的茶缸,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然后抬起頭幽怨地看了一眼劉海忠,小聲嘟囔著:"好不容易蹭到老易的茶葉,我還一口沒喝呢,真是可惜了。我說李煥啊,咱們有話好好說,別那么沖動。"
李煥卻突然向前半步,這 "上步" 跤法嚇得劉海忠后退半步。他盯著易忠海的眼睛,故意提高嗓門:"各位街坊四鄰,今兒我倒要看看,某些人是真主持公道,還是想趁火打劫!"
眼看事態不對,易忠海重重地咳嗽兩聲,用目光掃過人群。大院里霎時間靜得連屋檐下麻雀啄食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眾人伸長脖子望向場中 —— 自打解放以來,這院子里還從未出過如此膽大的 "刺頭"。易忠海十分滿意這個結果,見沒人再私下議論,便開口說道:"李煥!你毆打長輩、私藏公款,把我們文明大院攪得雞犬不寧!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我看這院子容不下你了!即日起將你驅逐出大院,立刻收拾東西搬走!"
"趕他出去!" 賈張氏頂著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從人群里擠出來,一雙三角眼死死地盯著李煥,"小畜生,想就這么拍拍屁股走人?告訴你沒那么便宜!你今兒打了我,不光要賠我五百塊錢醫藥費,你家那兩間北房也得歸我們賈家!"
賈張氏的三角眼正滴溜溜亂轉,瞥見秦淮茹往前邁了半步。秦淮茹說道:"小煥,你錢放哪了,要不姐跟你去拿,順便幫你收拾收拾行李,你今天也好搬出去。" 賈張氏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貓一樣炸了毛,隨即掐向秦淮茹的腰間:"小浪蹄子,老娘還沒死呢,就著急拿錢了?"
秦淮茹被掐得腰肢一扭,眼角泛紅地扶住賈張氏胳膊:"媽,我就是想幫您把錢要回來。您剛挨了打,來回走動怕傷著您的身子。"
"少在這兒裝孝順!" 賈張氏甩開秦淮茹的手,唾沫星子飛濺,"這五百塊是老娘挨打賺來的,還輪不到你伸手。告訴你,只要老娘活著一天,賈家就永遠是我做主!"
周圍人群中響起零星竊竊私語,幾個上了年紀的婦女互相嘀咕道:"賈張氏真敢要,張口就五百塊,還要房子,她那臉皮怕不是金子做的吧?" 秦淮茹也咬著嘴唇退后半步,眼眶里的淚珠露而不掉,倒像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煥聽著這些顛倒黑白的話,氣得反倒笑出聲來。他先是看向易忠海,眼底的寒光迸射:"易大爺,你確定要趕我走?" 不等回答,又轉頭盯著賈張氏,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容:"賈張氏,你說我既要賠醫藥費,又要賠房子?那你說說,這五百塊賠償金,是按你這張老臉的斤兩算的?"
賈張氏卻誤以為李煥服軟了,便仰著脖子得意忘形道:"算你小子識相!老娘這張臉都被你打的破相了,要五百塊錢都是看在這么久的鄰居面子上,不然少了一千塊錢那可不行!" 話音未落,李煥突然跨步上前:"賈張氏,你來,你看看我手里的是什么?"
賈張氏還以為是錢,剛要伸頭去看,就見李煥掄起胳膊,"啪" 的一巴掌呼到賈張氏的那張大臉上。【叮,檢測到銀質耳環,回收 50 積分,可兌換 “四合院房契一張” 是否回收】電光火火之間,李煥想也沒想直接選擇回收并且選擇兌換。而賈張氏就像一個陀螺一樣,原地轉了三圈,"砰" 的一聲坐在地上。旁邊的秦淮茹被李煥這突如其來的巴掌嚇得捂住嘴巴呆立當場,眼睛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個老虔婆,還真是記吃不記打!" 李煥居高臨下冷笑道,"昨天晚上你闖進我家偷東西,這筆賬還沒跟你算,今天竟敢又訛到我頭上?今天小爺就讓你長長記性!"
易忠海見狀震驚不已:"李煥,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竟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動手打人?柱子,給我把李煥綁起來!把他趕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