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福身：“承蒙王小姐掛念，只是這夫妻之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倒是王小姐，

這般當眾議論他人家事，怕是失了閨閣風范。”季晏詫異地看向她，眼底閃過一絲贊賞。

王小姐臉色漲得通紅，甩袖上了馬車。待喧鬧散去，季晏低聲道：“做得好。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以后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柳如意望著他認真的神情，心跳漏了一拍。過往無人在意的委屈，

此刻卻因他一句話泛起漣漪。可她剛生出一絲暖意，又想起昨夜回憶起的種種冷漠，

心瞬間又涼了半截。這場暗流涌動的“示好”背后，究竟藏著什么目的？她攥緊袖中的帕子，

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心軟——畢竟，她想要的，始終是那紙休書。6 真相初現夜色漸濃，

柳如意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銅鏡里自己泛紅的臉頰，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間的玉鐲。

白日里季晏護著她的模樣，那些溫熱的觸碰，都像藤蔓般纏繞在心頭，攪得她心緒難平。

“在想什么？”低沉的男聲突然從身后傳來，柳如意猛地回頭，只見季晏不知何時已進了屋，

正倚在門框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她慌忙起身，福了福身：“沒、沒什么。

”季晏緩步走近，燭火在他臉上明明滅滅，

映得那雙深邃的眼眸愈發溫柔：“今日見你被人羞辱，我才驚覺，

這三年竟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他頓了頓，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動作輕柔得像是怕驚飛一只蝴蝶，“如意，對不起。”柳如意渾身僵硬，

這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她不知所措。成親三年，她從未聽過他說這樣的話，

更沒想到會從這個向來冷淡的人口中聽到。“為什么……”她聲音發顫，

“為什么現在突然對我這么好？”季晏輕嘆一聲，收回手，轉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月色，

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嘲：“你以為我當真對你無情？當年你我成婚時，我不過是個窮書生，

每日為生計發愁，連自己都顧不好，又拿什么給你幸福？我怕耽誤了你，只能埋頭苦讀，

想著等功成名就，再好好補償你。”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