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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經(jīng)過幾天沒日沒夜的打撈,終于找到了喬知意和兇手的尸體。
“經(jīng)過DNA比對,在南島爆炸中死去的兇手,確實是五年來制造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
“此人名叫溫濤,幼年時因被拐賣跟父母家人失散,從兒童福利院出來后,就成了社會閑散人員,經(jīng)過對他和喬小姐社交網(wǎng)的大量排查,我們確信......”
“這個兇手與喬知意小姐素不相識,準(zhǔn)確來說......”
“喬知意壓根不知道他是誰,與他從未有過交集,更不可能得罪過他。”
警方暫時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公布后,引起網(wǎng)上一陣嘩然。
“這個兇手是瘋子吧?素不相識整天跟蹤綁架人家干嘛?”
“喬小姐也是倒霉,被這種瘋子盯上,親朋好友也被殺害了不少......”
警察那邊自然也一籌莫展,畢竟所有的謀殺案總有動機(jī)。
他們實在猜不透兇手窮追不舍殺了喬知意五年的原因是什么。
認(rèn)領(lǐng)尸體那天,喬家人和厲司寒都在。
望著裹尸袋中早已變得面目全非的尸體,喬家父母略顯嫌棄,還捂著鼻子躲在了遠(yuǎn)處。
是厲司寒一步步地走近冰柜,看了喬知意最后一眼。
僅是這一眼,就讓他的瞳孔瞬間充滿血絲,裹挾著無限憤怒與殺意的目光轉(zhuǎn)過頭去。
喬知語明顯心虛了,屏著呼吸問:“怎、怎么了?”
厲司寒一下子扼住她的咽喉,咬牙問:“你不是說你的皮膚都是別人捐獻(xiàn)的么?”
“那這是什么?她難道不是你們喬家的一份子嗎?”
“你們怎么舍得這么對她?”
綁在溫濤身上的炸彈,是他自己捉摸著研究的,畢竟威力有限。
再加上兩人墜海的時候,溫濤才按下了開關(guān),喬知意與他保持著一些距離。
所以她的尸體保存還算完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些曾被取皮時留下的猙獰疤痕。
喬知語幾乎被掐的喘不過來氣,翻著白眼艱難地說——
“我說是別人捐贈的,但沒說......我姐姐就是那個別人啊......”
“反正是她心甘情愿的......我可沒有逼她......”
聽到這句,厲司寒想當(dāng)場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但周圍的警察很快將他拉開,喬知語也被喬家父母袒護(hù)地?fù)踉谏砗蟆?/p>
“厲司寒,你干什么?”
“知語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分不清遠(yuǎn)近親疏么?”
“她為你受了五年的苦,你知道每次植皮的時候,她有多難受么?”
厲司寒直接悲憤流淚,咬著牙問:“那你們呢?”
“明明都是女兒,知意也是你們的親骨肉,你們分得清遠(yuǎn)近親疏嗎?”
“喬知語植皮的時候是受過苦,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喬知意?”
“她被你們活生生取皮的時候,難道就不痛苦么?”
“說什么姐姐應(yīng)該讓著妹妹,她們是雙胞胎啊!喬知意跟她究竟有什么區(qū)別?”
就因為喬知意的性格不討喜,從小不服輸,不如喬知語這般喜歡撒嬌哄人?
可她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也是被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為何就能招喬家厭惡至此?
厲司寒踉蹌著讓開了一條路,顫抖的手指著存放喬知意尸體的那個冰柜。
“如今,你們女兒的尸體就在那里,你們怎么不肯上前看一眼?”
“是真的嫌棄,還是捫心自問虧欠了她,只能用厭惡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喬家父母一陣沉默,目光落在冰柜上時,有一瞬的躲閃。
最終,他們破罐子破摔地嚷嚷:“一看就是這個小賤人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吧?”
“從小就看出她有心機(jī),遠(yuǎn)遠(yuǎn)不如妹妹天真爛漫......”
“你以為她有多好?那是你根本不了解她的惡毒心思!”
“從小就知道欺負(fù)妹妹,不是把燒開的水燙在知語身上,就是把知語推下樓梯......”
“她三歲的時候就知道把妹妹丟給人販子拐走爭寵了。”
說到這里,喬家父母也飆出了眼淚:“你以為我們就不心疼女兒嗎?”
“可知語當(dāng)年被拐走這么久,好不容易才被我們找回來。”
“在她受苦的那幾年里,喬知意在我們跟前享了多少的福?這是她欠知語的......”
“現(xiàn)在不過是讓她歸還而已,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怎么了?”
他們看似無心的話,卻為原本毫無頭緒的案子提供了突然的線索。
厲司寒有些愣住了,總覺得這個線索好像在哪里聽過。
他喃喃地重復(fù)了一句:“被拐賣......喬知語曾經(jīng)被拐賣過?”
旁邊的警察也恍然大悟,趕緊追問了一聲:“你說喬知語曾經(jīng)被拐賣過?”
“是不是二十三年前那場特大拐賣案?”
苦苦糾結(jié)許久的謎團(tuán)終于豁然開朗,警察也露出了驚訝和喜氣。
“本案的兇手溫濤就是當(dāng)年被拐賣的孩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