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眼白。皮毛下鼓著青紫色血管，每走一步都"滋滋"冒黑氣。"邪修養(yǎng)的蠱獸。

"蘇棲梧咬碎舌尖，腥甜涌進喉嚨——這是喚醒昭明靈識的法子。十年前她第一次見昭明時，

它被邪修用蠱釘穿了蝶蛹，也是這樣渾身冒黑氣。昭明金鱗突然炸開。它振翅沖上半空，

翅膀掃過的地方，黑氣像被火燎的蛛網(wǎng)，"刺啦"一聲碎成星點。一只蠱狼躍起撲向蘇棲梧，

昭明旋身擋在她面前，金鱗擦過狼腹，血珠濺在鱗上，滋滋被吸了進去。"好手段！

"柳青大喝，鐵劍劃出半弧。最前頭那只蠱狼前爪剛碰著劍刃，突然發(fā)出尖嘯，

整個狼身像被無形的手捏扁，"啪"地摔在地上。蘇棲梧瞳孔驟縮。

她聽見了——剛才那聲尖嘯里，混著極細的"嗡"鳴，和昭明振翅的頻率一模一樣。

又一只蠱狼撲來。蘇棲梧沒躲，反而舉起短刀，用刀背在石頭上敲了三下。

"叮——叮——叮——"清響剛落，七只蠱狼同時頓住，紅眼睛忽明忽暗，

像被掐了線的傀儡。"昭明！"蘇棲梧喊。金鱗如暴雨傾瀉。昭明在半空劃出金紅漩渦，

蠱狼的紅眼睛跟著漩渦轉，動作越來越慢。柳青趁機沖過去，鐵劍挑開最左邊那只的下巴，

反手削斷右邊那只的前腿。血濺到他臉上，他抹了把，咧嘴笑："小梧，這招管用！

"最后一只蠱狼突然暴起，直撲蘇棲梧咽喉。她側頭避開，短刀扎進狼頸。

狼血噴在她手背上，燙得像燒紅的鐵水。昭明俯沖下來，金鱗擦過狼尾，

那分叉的蛇尾"咔"地斷成兩截。狼尸倒在地上，慢慢融化成一灘黑泥。蘇棲梧蹲下身，

用刀尖挑起一塊沒化完的狼皮——底下紋著血煞門的九瓣血蓮。"無歡老怪的手筆。

"她聲音發(fā)沉。十年前她爹就是被血蓮蠱害死的，尸體化得比這還徹底，

只剩半塊帶血蓮紋的指甲。柳青踢了踢黑泥："那云影沒說錯，他們動作挺快。

"昭明忽然低鳴。它撲棱著翅膀飛向左側山壁，金鱗在石壁上掃出一道光。

蘇棲梧順著光看過去——石縫里藏著個洞穴，入口刻著暗紅紋路，像被血浸過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