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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陸沉舟的手機屏幕在深夜的候機室里刺眼地亮起。
特別關(guān)注提示:顧凌川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照片里,一張是結(jié)婚證,另一張,夏星辰穿著絲質(zhì)睡裙靠在他懷里,鎖骨上還帶著曖昧的紅痕。配文只有兩個字:
我的。顧太太
季言川一把搶過手機,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真跟他......”
三哥猛地踹翻垃圾桶:“現(xiàn)在就去巴黎!立刻!”
陸沉舟站在原地,瞳孔劇烈收縮,耳邊嗡嗡作響。
凌晨兩點,窗外忽然電閃雷鳴,驟雨傾盆而下。
顧凌川饜足地?fù)е鴳牙锘杌栌南男浅剑讣饫p繞著她的長發(fā),正想關(guān)燈休息,門外卻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夫人,外面有人要見您。”傭人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帶著幾分猶豫。
夏星辰皺了皺眉,勉強撐起身子:“誰?”
“對方說是......陸家的人。”
空氣驟然凝滯。顧凌川眼神一冷,手臂收緊,將夏星辰往懷里帶了帶:“不用理。”
夏星辰沉默片刻,還是掀開被子起身,隨手披了件外套:“我去看看。”
顧凌川想攔,卻見她神色堅決,最終只沉聲道:“我陪你。”
別墅大門外,雨幕如瀑。陸沉舟、季言川三人站在雨中,渾身濕透,卻仍固執(zhí)地盯著門口。
當(dāng)夏星辰的身影出現(xiàn)時,陸沉舟的瞳孔猛地一縮,嗓音沙啞:“星辰。”
夏星辰站在屋檐下,目光平靜地掃過三人:“你們來干什么?”
“跟我們回去。”陸沉舟上前一步,雨水順著他的下頜滑落,眼底翻涌著壓抑的情緒,“你不能和他結(jié)婚。”
“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夏星辰淡淡道。
“那就離婚!”季言川聲音發(fā)顫,雨水打濕了他的睫毛,顯得狼狽又執(zhí)拗,“星辰,你明明是我們的......”
“曾經(jīng)是。”夏星辰打斷他,語氣冷得像冰,“但現(xiàn)在,我是顧凌川的妻子。”
三哥著眼眶,聲音幾乎哽咽:“你騙人......你怎么可能不愛我們了?”
夏星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只剩決絕:“回去吧,別在這里浪費時間。”
“你不跟我們走,我們就一直等。”陸沉舟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道,“等到你愿意回頭為止。”
雨越下越大,砸在地面上濺起冰冷的水花。
夏星辰看了他們許久,最終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別墅。
顧凌川站在門內(nèi),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溫?zé)岬氖终莆孀∷鶝龅氖种福骸袄鋯幔俊?/p>
夏星辰搖搖頭,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緩緩閉上眼。
凌晨四點,雨一直沒有停,夏星辰看著窗外的三人,狼狽地跪在雨里,忽然覺得可笑。
她轉(zhuǎn)身,拉上窗簾。
“夫人,要趕他們走嗎?”傭人小心翼翼地問。
“不必。”夏星辰走向臥室,聲音淡漠,“他們愛跪,就跪到死吧。”
顧凌川靠在床頭,指尖把玩著一枚鉆戒——那是陸沉舟當(dāng)年扔進(jìn)海里的訂婚戒指,不知何時被他撈了回來。
“真不管他們了?”他似笑非笑地問。
夏星辰掀開被子躺下,背對著他:“困了。”
顧凌川低笑一聲,伸手關(guān)燈。
黑暗中,他冰涼的唇貼在她后頸,聲音輕得像嘆息:
“我家星辰比我想象的......還要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