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榮那邊又催尾款了。"財務總監站在門口，聲音發虛，

"說再不結清上周的200萬材料款，明天就停止供貨。

"黃文猛地合上筆記本電腦："跟他們說開發商的錢下周就到！

"他的聲音在空蕩的辦公室里顯得異常尖銳。等財務總監關上門，他立刻撥通了李總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麻將牌碰撞的聲音："老黃啊，不是我不幫你，

現在整個行業都難..."掛掉電話，黃文拉開最底層的抽屜。

里面靜靜躺著一份個人資產抵押文件——他和長長婚后買的那套江景別墅。

房產證上燙金的字體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像極了婚禮那天長長頭紗上的碎鉆。

高爾夫球場的更衣室里，黃文將一沓文件遞給信貸部主任。對方慢條斯理地翻看著，

金絲眼鏡后的眼睛時不時瞥向他。"黃總，您這公司現在的情況..."主任推了推眼鏡，

"除非追加抵押物..."黃文解開腕表放在文件上。

百達翡麗的表盤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藍光："這是限量款，市價180萬。

"他又從內袋掏出一把車鑰匙，"加上這輛剛提的G63。"主任的目光在奢侈品上流連，

終于露出笑容："我盡量爭取。"回程的出租車上，黃文盯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廣告牌。

其中一塊還印著他公司的logo——"文長裝飾，品質生活的締造者"。

那是公司兩周年時，他特意用他和長長的名字命名的系列廣告。手機突然震動，

是長長發來的消息：「晚上燉了你愛喝的松茸雞湯，幾點回來？」黃文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

最終只回了個「加班」。法院的查封通知來得比預期還快。那天上午，

長長正在陽臺上給新買的藍雪花澆水，突然聽見樓下傳來嘈雜聲。從2層陽臺看下去，

三輛印著法院標志的車正停在公司樓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在往玻璃門上貼封條。

她的手機同時收到三條消息：「您尾號8899的賬戶已被凍結」「文長裝飾全體員工群」

里炸出上百條消息黃文的最后一條微信：「別回家，有人去堵門了」當長長慌忙趕到公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