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突然響起，節奏輕快，像帶著某種試探。林曉攥著匕首躲到門后，

貓眼里映出穿粉色毛衣的女孩——陳小雨，上周新搬來的租客，懷里抱著一袋蘋果，

發梢還沾著晨露：“姐姐，我是302的小雨，剛搬來，家里沒鹽了，能借點嗎？

我媽媽說回頭拿腌菜換。”蘋果的甜香透過門縫飄進來，混著女孩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

林曉盯著她手腕上的銀鐲子——上輩子，這個鐲子曾在砸開她倉庫鐵門時，

磕在金屬門把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稍等。”她退回房間，從備用的鹽袋里舀了半碗，

裝在舊塑料袋里，開門時故意只露出半張臉，指尖快速擦過女孩的手腕——體溫正常，

沒有發燙，但她注意到女孩袖口內側有一道淺紅的抓痕，指甲印清晰可見。“謝謝姐姐！

”陳小雨接過鹽，忽然瞥見屋里堆著的紙箱，“姐姐你在囤貨呀？我媽媽也說最近流感厲害，

讓我買了好多口罩呢。”她笑時露出梨渦，眼神卻落在林曉身后的壓縮餅干箱上，

那里印著醒目的“軍用”字樣，“不過姐姐囤的東西好奇怪，怎么還有工兵鏟呀？

”“家里老人以前是基建隊的，總說‘有工具心里踏實’。”林曉關門前，

看見女孩低頭盯著手里的鹽袋，指尖輕輕摩挲著塑料袋邊緣，“快回去吧，別讓媽媽等急了，

對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個口罩，“最近少出門，

戴口罩時記得捏緊鼻梁條。”回到房間，她把蘋果丟進消毒水盆，加了兩大勺醫用酒精，

看著氣泡在果皮表面翻涌——上輩子，陳小雨就是用這袋蘋果換走了她的信任，

然后在病毒爆發的第七天，帶著一群餓紅了眼的幸存者，用消防斧劈開了她的防盜門。

而此刻，她盯著水盆里沉浮的蘋果，

忽然發現其中一顆底部有個針眼大小的洞——像是被什么尖銳物體扎過。手機在褲兜震動，

是二手市場的賣家發來消息：“發電機在老地方，帶現金，別讓任何人跟著。另外，

把你上次問的太陽能板也帶來，一起驗驗貨。”林曉盯著短信，

忽然想起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