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許耍賴……”推開門的剎那，燭火搖曳。蕭文祁正握著蘇瑤的手在奏折上寫字，

見我進來，只是淡淡道：“皇后也來看看，蘇卿對邊防之事頗有見解。”蘇瑤盈盈福身，

腕間護腕與蕭文祁腰間玉佩相撞，發(fā)出清脆聲響。我盯著那抹刺眼的白，

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皇上政務繁忙，臣妾不便打擾。”回到寢殿，

我從妝匣最底層翻出那支舊簪子。簪頭的珍珠早已黯淡，卻還固執(zhí)地掛在銀絲纏繞的花枝上。

窗外暴雨驟至，雷聲轟鳴中，我忽然想起登基前那個雨夜，他抱著渾身是血的我，

說“若你有個萬一，我要這江山何用”。如今這江山他已坐穩(wěn)，可那個會為我心疼落淚的人，

卻永遠留在了過去。4 紅顏入宮，誓言破碎入秋的第一片銀杏葉飄落時，

宮門外的紅綢又添了幾分。選秀旨意一下，各府千金踏碎滿地金箔般的落葉，

懷揣著鳳棲梧桐的美夢魚貫而入。我站在坤寧宮的漢白玉階前，

看著新人發(fā)間晃動的東珠步搖，恍惚間竟想起初入宮時，蕭文祁親手為我別上的那支素銀簪。

“皇后娘娘可要去瞧瞧新晉的美人？”容貴人倚在雕花窗邊，

指尖慢條斯理地撥弄著鎏金護甲，“聽說左相家的嫡女能詩善畫，

御史中丞的幺女還會跳胡旋舞呢。”她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環(huán)佩叮當聲，

蘇瑤被眾星捧月般簇擁而來，鬢邊新?lián)Q的紅寶石步搖映得她面若桃李。“姐姐也在呀。

”她親昵地挽住我的手臂，腕間熏香混著胭脂味撲面而來，“陛下說今晚要在太液池設宴，

特意命人尋來西域進貢的夜光杯，姐姐可一定要來。”我不著痕跡地抽回手，

余光瞥見她裙裾上金線繡的并蒂蓮——那分明是去年生辰，

蕭文祁命尚宮局專為我設計的紋樣。晚宴上，琉璃燈將太液池映成一片碎金。

蕭文祁坐在主位，身邊依次坐著蘇瑤與新封的柳才人。當柳才人踩著鼓點旋轉(zhuǎn)，

廣袖掃落滿地星輝時，我聽見他爽朗的笑聲混著絲竹聲傳來：“好！賞！

”而我面前的夜光杯里，酒液早已涼透。散席后，我獨自沿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