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不少人的視線都若有若無地投了過來，帶著好奇和隱隱的看戲心態。

我沒理會David語氣中那點微妙的評估，更懶得管那些看客的目光。

視線精準地鎖定車前蓋上那張配置表和價格單。“這輛，現車？”我的語調是陳述句，

并非疑問。干脆、直接、甚至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感。David經理愣了一下，

顯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看配置、不試駕、開口就問現車的奇怪顧客。

他迅速看了一眼我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舊襯衫和普通的牛仔褲，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立刻掛上標準笑容：“是的女士，這臺展車正是現貨，銀灰色的外漆，

標配基礎上選裝了……”“夠了。”我打斷他，伸手，從旁邊的名片盒里，

優雅地捻起一張他的名片。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千百遍。然后，在所有人，

標配基礎上選裝了……”“夠了。”我打斷他，伸手，從旁邊的名片盒里，

優雅地捻起一張他的名片。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千百遍。然后，

在所有人——包括不遠處伸長了脖子、眼神變得復雜難言的陳浩和唐晚——的注視下，

我從隨身攜帶的那個廉價、邊緣甚至有些磨損的小挎包里，拿出了一支最普通的黑色簽字筆。

“給我一份訂購合同。”我的目光落在名片上，“David經理？”“啊？哦！哦哦，

好的！馬上！”David猛地回過神，臉上職業性的笑容第一次出現了一絲裂痕，

瞬間被一種混雜了興奮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取代。他幾乎是手忙腳亂地轉身，

小跑著沖向不遠處的接待臺，語速飛快地對助理低語了幾句。助理同樣一臉震驚，

飛速拿出一份空白的合同書。合同很快遞到我手中。帶著紙墨特有的微涼觸感。

周圍的空氣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凝固了。看客們的議論聲低了下去，

目光全都黏在我、David、以及那份合同上。陳浩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眼神里充滿了探究和一種被冒犯的不悅。唐晚則攥緊了陳浩的胳膊，

看著我流暢地打開合同、翻頁的動作，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