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面對追兵。七星攬月劍綻放出耀眼光芒,七顆星辰在劍身上連成一線。更驚人的是,她眉心新月印記開始變化,從一彎新月逐漸豐滿,最終變成滿月形狀!
"月華!"云昊想沖回去幫忙,卻被楚清歌死死拉住。
"別過去!那是月神殿禁術(shù)'星月同輝',方圓十丈內(nèi)都會被無差別攻擊!"
果然,當月華眉心滿月形成時,她周身爆發(fā)出刺目的銀白色光芒。光芒所過之處,草木盡數(shù)凍結(jié),巖石表面結(jié)出厚厚的冰霜。墨離倉皇止步,雙手交叉護在身前,黑氣形成蛋形護罩。
"轟!"
銀光與黑氣相撞,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沖擊波將云昊和楚清歌掀飛數(shù)丈,重重摔在山路上。
當煙塵散去,月華單膝跪地,臉色慘白如紙。而墨離則半跪在十丈外,面具碎裂了一半,露出下面一張清秀卻蒼白的臉。他的右臂結(jié)滿了冰晶,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不愧是月神祭司..."墨離咳出一口黑血,"但這樣的禁術(shù),你還能施展幾次?"
月華沒有回答,只是艱難地站起身,劍尖依然指著對方。
云昊掙扎著爬起來,沖到月華身邊扶住她。觸手之處冰冷刺骨,仿佛抱著一塊寒冰。
"你怎么樣?"
月華搖搖頭,嘴唇已經(jīng)凍得發(fā)紫。她眉心的滿月印記又變回了新月,但比之前更加暗淡,而且...似乎分裂成了兩彎?
楚清歌也跑了過來,看到月華的狀態(tài)后臉色大變:"她的月神印記分裂了!必須馬上找地方療傷,否則..."
"你們逃不出九幽衛(wèi)的手心。"墨離緩緩站起身,破碎的面具下露出一絲冷笑,"尤其是你,楚師妹。背叛組織的下場,你應(yīng)該很清楚。"
楚清歌渾身一顫,但很快挺直腰板:"少嚇唬人!有本事來九陽峰抓我啊!"
墨離瞇起眼睛,似乎在權(quán)衡是否要繼續(xù)追擊。這時,遠處天陽宗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鐘聲,他轉(zhuǎn)頭看了看,不甘心地咬牙。
"算你們走運。"他后退幾步,身形逐漸被黑霧籠罩,"但記住,九幽衛(wèi)無處不在,天陽宗里也有我們的人..."
最后幾個字還在空中回蕩,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云昊長舒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他看向楚清歌,無數(shù)疑問涌上心頭,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問話的時候。
"先離開這里。"他扶起月華,"你能帶我們?nèi)ゾ抨柗鍐幔?
楚清歌咬了咬嘴唇:"可以,但...你們得知道,那里是天陽宗最危險的地方。傳說有祖師留下的考驗,千百年來能活著出來的不超過十人。"
云昊看了看懷中虛弱不堪的月華,又想起墨離的威脅,堅定地點頭:"總比留在這里等死強。"
楚清歌沉默片刻,突然解下腰間的火焰玉帶遞給云昊:"拿著這個。沒有它,我上不了九陽峰。"
云昊接過玉帶,入手溫熱,表面刻滿了細小的符文。當他的手指觸碰到中央那顆紅色寶石時,體內(nèi)的赤陽脈突然跳動了一下,似乎在呼應(yīng)什么。
"這是..."
"天陽令的仿制品。"楚清歌苦笑,"我潛伏天陽宗三年,就是為了偷取真正的天陽令。但現(xiàn)在..."她看向云昊,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我覺得你更需要它。"
云昊震驚地看著手中玉帶。天陽令!這不正是月華說過能與九陽令合一的關(guān)鍵物品嗎?雖然只是仿制品,但或許也有用處。
"為什么幫我?"他直視楚清歌的眼睛,"你明明是為玄陰魔域效力的。"
楚清歌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不是自愿的。"她拉起袖子,露出手臂內(nèi)側(cè)——那里有一個猙獰的黑色蛇形印記,"八歲那年,我被種下魔種。要么聽話,要么死。"她放下袖子,聲音低沉,"但我從沒殺過人,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直到三個月前,他們逼我潛入天陽宗..."
月華突然開口,聲音虛弱但清晰:"魔種...可以解。"
楚清歌渾身一震:"什么?"
"九陽神火...可焚盡世間...一切邪祟..."月華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完,又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
云昊和楚清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希望。
"走吧。"楚清歌率先邁步,"九陽峰上有寒玉洞,可以緩解月華姐姐的傷勢。至于其他的..."她頓了頓,"等安全了再說。"
三人沿著山路向上攀登。隨著高度增加,周圍的靈氣越來越濃郁,云霧中也開始夾雜著金色的光點。云昊體內(nèi)的赤陽脈自動運轉(zhuǎn)起來,貪婪地吸收著這些光點,讓他疲憊的身體重新充滿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