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林清清一愣：“阿嶼？”
江牧嶼緩緩起身：“對不起。”
他低頭為她重新拉好睡裙，然后站起身，轉身進了洗手間。
第二天，林清清睜開眼的時候，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起身走出房間，發現江牧并沒有睡在客房，而是坐了一夜的沙發。
陽臺的門大敞著，薄毯搭在他膝頭，仿佛昨夜那一場近乎失控的情緒，從未存在。
林清清輕輕走過去，蹲在他面前，小聲說：“你一夜沒睡？”
江牧嶼垂眸看她，聲音啞啞的：“睡不著。”
是因為……我嗎？”她仰頭看著他，“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江牧嶼沒有立刻回答，只伸手替她把耳邊一縷發絲撥到耳后，指腹摩挲著她的鬢角，聲音低低的：“你不用這么小心。”
林清清眼眶倏然一熱，喉嚨發緊：“可是我控制不住，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p>
林清清一喜，剛要說些什么。
江牧嶼繼續開口道：“可是你要的是愛情，我給不了?！?/p>
林清清眼眶頓時泛紅，聲音也低了下來：“可我就是沒辦法不想……我是真的在喜歡你，阿嶼。我不會害你，不會纏著你，我只是——”
江牧嶼輕輕嘆了口氣，打斷她：“我知道?！?/p>
他語氣輕柔，帶著令她難以抗拒的溫柔。
“你很好，但是我愛的人只會有簡時念，如果你想要的是這個，那我覺得你值得一個更專心的人。”
“我不想要別人?！绷智迩寮t著眼，手指拽住他袖口，“我只想你?！?/p>
江牧嶼沒抽開手，隨手從桌上抽了兩張紙給她擦著眼角的淚：“別哭了。你哭，我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林清清怔了怔，眼淚沒忍住的越流越多。
江牧嶼的意思，她聽懂了。
他說完這句話，拉住林清清的手，把她拽上沙發坐下。
“別總蹲著?！彼褚郧澳菢虞p聲提醒，“腿會麻?！?/p>
林清清愣愣地坐好，看著他拿起毯子搭在她腿上，心里有千頭萬緒翻涌。
“江牧嶼，你就不能騙騙我嗎？就說你也想過跟我在一起?！?/p>
江牧嶼低頭，沉默了幾秒，才輕聲開口：“有意義嗎？”
他起身：“我送你去吃早飯，再一起去公司?！?/p>
“江牧嶼。”她忽然喊住他。
他回頭。
林清清看著他，眼神倔強又篤定：“我不會放棄的。”
江牧嶼沒說話，只是目光停留在她臉上幾秒，然后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