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針一樣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臉上。我臉上的笑徹底僵死，抱著孩子的手指節捏得發白，

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才勉強壓住那股直沖天靈蓋的怒火。我盯著張翠花那張刻薄的臉，

一字一頓地問：“媽，你是不是記岔了？當初懷孩子，產檢、營養品、住院生孩子的錢，

哪一筆不是我跟王強工資卡里出的？怎么就成我欠你六萬七了？

”張翠花“啪”地一聲把那欠條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叉著腰，

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你放屁！你用的都是我兒子的錢！我兒子的錢，那就是我的錢！

誰讓你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帶把兒的，就下個賠錢貨？”她越說越激動，

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聲音尖利得刺耳，“哪家媳婦生個丫頭片子能花六萬七？啊？

生個賠錢貨還指望我們家給你出錢？當初就不該讓你生，直接悶死在肚子里才好！

”這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捅進我的心窩子，帶出埋藏已久的恐懼和疑團。

孕晚期她死活收走我手機，說怕輻射；那天我見紅疼得快昏過去，

怎么喊都沒人應……要不是鄰居聽見砸門報警，我和月月早就……原來！

一切都是這老虔婆故意的！她要悶死我的孩子！02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聲音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張翠花！當初……你是故意想害死月月？”“是又咋樣？

”張翠花翻了個巨大的白眼，那神情活像在看一堆垃圾，“老娘當年生王強，

不也是在家生的？不也活得好好的？就你嬌貴，屁大點事就得往醫院跑！白瞎錢！

”一直冷眼旁觀的王強，這時候終于站到了他媽那邊，

語氣理所當然得讓人心寒：“我媽說得沒錯！誰讓你生的是個丫頭？劉小雅，

今天這錢你必須還！不止是這六萬七，你還得補償我！生這孩子，我沒出力嗎？以后過日子，

咱倆AA！老子可不想花錢養個賠錢貨！” 說著，他還伸手想搭我的肩膀，

臉上擠出一絲自以為“寬宏大量”的假笑。一股惡臭的餿水味兒仿佛撲面而來。

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強忍著才沒當場吐出來。下一秒，...